子彈從汪灝的肋骨間穿過,刺穿了他的身體。
去勢不減,接著的射中了汪灝背後的趙長河!
而趙長河此時正在發動能力:通感增幅!
同一個位置,唐先生的腰間,爆出血花!
一個比趙長河身上還大兩倍的槍傷傷口,出現在唐先生的腰上。
血流如注,終於,罪惡的身體,綻放出罪惡的花。
唐先生終於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而作為助力的魏三,身上也爆發出同樣的傷口。
但魏三卻在笑,很暢快地笑。
壓抑了十餘年了,親人輪番去世的傷痛,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即便是他要死了;
即便最後的急速要了他自己的命;
即便是回光返照後,他的生命終於消散殆儘;
他臉上仍然維持著最後的笑意。
唯一可惜的是,唐先生還在掙紮。在他的視線陷入黑暗前,這個家夥竟然還在苟延殘喘。
趙長河正全力發動能力,他渾濁的眼睛裡,倒映著那個曾經嬌憨的小姑娘。
如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軀殼,嬌憨可愛的靈魂已經沉睡,罪惡之人借著她行罪惡之事。
何苦在不停地掙紮,她的下半身已經被鮮血浸透。
剛剛豐潤起來的身軀,像氣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白皙的皮膚少了脂肪和血肉的支撐,變得皺巴巴的。
她肅殺的麵容逐漸褪去,慢慢地浮現那張嬌憨的臉。
“村長,我痛。”
仿佛眼圈淚眼婆娑的人,就是樂白。
隻不過她臉上不再嬰兒肥,不再有梨渦。而是皮包骨的消瘦,她臉上乾癟的皮膚,耷拉在臉頰兩側。
但她的聲音,她的語氣,在這一刻,恍若樂白再現。
見趙長河嚴重有猶疑,一旁倒在地上的汪灝瘋狂拍著地板,發出聲響,吸引趙長河注意。
“她不是!她不是!”
趙長河加大了功率:四倍通感!
何苦身上猙獰的傷口,迅速撕裂!幾乎要把她攔腰斷成兩截,她的哀嚎聲,終於不再像樂白。
漸漸地,她也倒在了地上。
她的皮膚幾乎是貼著骨頭,已經氣若遊絲,多半是活不成了。
而這個時候,趙長河也終於力竭,他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能否再醒過來。
魏三,早已休克,口中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四倍增幅下,唐先生中彈的地方已經糜爛,腎臟都爛了大半,死亡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房間裡,狀態最好的要數汪灝了。
他突兀地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了三管綠色藥劑。
生命藥劑20,雖然一針打下去,身體可能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是確實能活命啊。
這三管藥劑原本是魏三、樂白、趙長河各一支,但看現在的情況,樂白是用不上了。
樂白要是用上了,其他兩個人怕是就用不上。
他拿出一支,就要紮入自己手上的大腿上。
卻哪知,突兀出現的一隻手,抓住了他拿藥的手腕。
他回過頭看去,是一名高大的西裝男。滿頭銀發,樣貌在四十歲左右,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身後,大門敞開,站著烏泱泱一群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
但都在中年男人的威壓下,靜悄悄的。
“督導員。”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是唐先生。
他緩慢地開口,說話會牽動傷口,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彰顯著他的痛苦。
中年男人,也就是督導員。
他是總部下派過來,確保此次獵殺行動順利完成的高級戰力。
督導員沒有理會唐先生,而是拿過汪灝手裡的藥劑。
拿出一支,注入了汪灝的身體裡。
果然,汪灝雖然表現得很難受。但,實際上他的傷口卻在飛速地愈合。
見識到藥劑的效果之後,督導員又拿起一支,注入了何苦的身體裡,何苦逐步恢複生命力。
她堪堪能站起來,就要對趙長河等人動手,卻被督導員攔下。
然後她就像被關閉了開關一樣,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唐先生看著督導員手裡最後一支藥劑,嘴裡發出哀求的聲音。
“督導員。”
督導員走到唐先生麵前,擺弄著手上的藥劑。唐先生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這管綠色的玩意,直勾勾的。
半晌,唐先生才意識到什麼。
他囁嚅著說道:“督導員,把事情搞成這樣,真是對不起。”
督導員卻突然笑了:
“不,你辦得很好。”
唐先生流露出錯愕的眼神,他不明所以。
督導員把玩著那支藥劑,不慌不忙地解釋:
“總部那邊有大人物,剛好想看勇者鬥惡龍的戲碼。
“這次白銀會也贏得恰到好處,a級都死了,剩下一些b級,正好方便我們的人入主。”
唐先生呆住了。
他拿性命在搏,就是因為總部那邊有大人物,想看白銀會勝利的劇本?
他一直以為,他沒有被編輯的啊。
漸漸地,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他想到了,那個羞澀地,向他表達愛意的女孩。
可這些年,他藏得很好啊。
督導員見他這副表情,一下子被逗笑了:
“你答應諾瀚生物的那位,可以用錢買命。也不過是想要一筆不被燦金監視的錢,然後離開燦金,不是嗎?
“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彆人?
“你不會以為,你的命運沒有被編輯吧?”
最後一句話,如巨石入水,在唐先生的心裡驚起千層浪!
說著,督導員朝倒地的人微笑道:
“謝謝你們拚儘全力的廝殺,成功地取悅了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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