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帕,執刑者抓了個空。手帕裡飛出許多白鴿,督導員卻不見了蹤影。
而這時,何苦的血刃,卻要斬落在執刑者的手上。
對執刑者來說,不論是督導員還是何苦,都是一樣的。
抓住了誰,都得猛猛地摔一頓。
何苦一開始還想利用血刃汲取執刑者的生命能量,卻見執刑者的手泛著一層金屬光澤,何苦的汲取瞬間變得滯澀起來。
接著——
【你激活了正義之心!】
執刑者直接捏碎了何苦的血刃,一把抓住何苦的手臂。一股巨力,將何苦提起來。
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揮舞著,左右摔打!
像綠巨人摔打諾基。
她體內多餘的生命能量正在緊急地修補著她的身體,而每回複一份,執刑者就加大力度摔打一次。
逐漸地,何苦變得消瘦。
又持續摔打了兩次,終於失去了意識。
而這個時候,督導員在乾嘛呢?
他找到了應對這次危機的唯一希望!
在第一輪攻擊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後邊車裡的四名a級能力者:蒼苒、白蹄、狩野、青萍。
破局的可能性就在他們身上!
隻要自己和他們聯合起來,未必沒有逃生的可能性!
趁執刑者對付何苦時,他來到了蒼苒四人所在的車子前邊。
而車內的四人,原本都在緊張地盯著外邊的局勢。
倒不是擔心執刑者打不過,而是擔心執刑者太猛,誤傷到他們,應驗了蒼苒“凶”的占卜。
結果他們就看見執刑者直接破掉了督導員的能力,戰鬥範圍也控製在合適的程度。
這本來是好事,也就是說,“凶”的卦象要被他們躲過去了。
卻哪知,一個不注意,督導員這家夥突然朝這邊衝過來了!
真是見鬼了!
你要死彆拉上我們好不好?!!
車上的四人慌得一批,卻見督導員跑到車前,猛地拉開車門。
他扯開嗓子喊道:
“我們聯——”
聯“合”的“合”還未說出口,車裡的狩野也是個眼疾手快的人。
在車門被拉開的一瞬間,狩野一個探身,展現了他成為忍者以來,都少有的敏捷!
他在車門拉開的半秒,又把車門關上了!
鎖門,搖上車窗,一氣嗬成!
蒼苒愣了一下,他十分確定,他剛剛都看見狩野的殘影了。
但督導員怎麼會就算了?這是活命的機會啊!
他又迅速地拽車門,沒動。
車門被鎖上了,督導員猛地用力,整個車門都被督導員扯下來了。
“我們聯手,能活——”
見門被扯下來的一瞬間,狩野都懵了。
蒼苒摸著龜甲,喃喃歎息:“這便是躲不過的命運嗎?”
青萍臉色凝重,狂風已經在黑霧圈的頂上彙聚了。隻不過她的能力施法前搖比較長,趕不上白蹄的直接粗暴!
白蹄是十分暴躁的,他是個近戰型猛男,照著督導員的前身,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
督導員想過很多種結局,有安全回到燦金總部,有被執刑者殺死,甚至連被唐先生反殺的情況,他有猜想過。
卻還是猜不中,自己會差點死在獵殺小隊手裡。
督導員在被踹飛的過程中,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肋骨可能斷了幾根。
胸口很痛,但痛卻讓他更加迷惑。
為什麼啊?
自己好心救他們,可他們呢?
督導員飛出去很遠,執刑者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動手的白蹄四人組。
四人組徒然緊張起來,蒼苒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諂媚和微笑。
在地上彈射、滑行過一陣,地麵出現一條長長的痕跡。
按道理來講,尋常情況下,督導員又是多種方法躲過這一腳。
但誰會想到,白蹄這個家夥會攻擊自己啊!
他費力地爬起身,盯著四人組的眼睛裡流露出費解與惱怒:
“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被你們這群廢物給耽誤了,
“我本想和你們一起,試試s級的斤兩,哪怕死,也能留個好名——”
他這句話,一下撩撥了四人敏感的神經。
什麼叫“一起試試s級”?
什麼叫“哪怕死,也要留個好名”?
你找死不要帶上我們啊!
我們不要好名的!
四道黑影,一溜煙地躥上來,死死摁住督導員。
尤其是按住督導員的嘴巴。
蒼苒這個老先生,竟然跑出了不弱於青萍的速度。
簡直可怕。
最可恨的是,白蹄這家夥死死地扣住了督導員的四肢。讓督導員連抽出手帕,施展戲法的前搖動作都做不出。
四人百忙中,竟然抽空向執刑者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這家夥一廂情願,跟我們沒關係。”
狩野說道,其餘幾人連連點頭。
督導員掙脫了按住他嘴巴的手掌,剛要怒罵幾聲。卻被白蹄這家夥抓起一把泥土,塞進了嘴裡。
在迎戰督導員之前,四人在車上悄咪咪地算過往後的命運。
雖不是吉,但也不是凶。
一絲絲處境可能不好,但能活下去。
而督導員一出現,再占卜。結果直接變成了“凶”。
對於“死亡”或“苟活”,大家出奇一致地選擇了“苟活”。
沒人選擇“死亡”,也沒人選擇“或”。
執刑者走過來,在四人注視的目光下。
他擺了擺手:“放開他——”
四人連忙放開督導員,動作很迅速。但很快又聽到執刑者說了下半句:
“也彆放太開。”
四人愣了呀,什麼叫“放他開,也彆放太開?”
最後還是蒼苒領悟了執刑者的意思,畢竟年紀大了。
“放開他”是指執刑者要和他對話,“彆放太開”是指讓督導員安靜地和執刑者對話。
他讓白蹄折了督導員的四肢,讓他沒辦法再做戲法的起手動作。
這點事總不可能再麻煩執刑者一次吧?
做完這一切,白蹄還悄悄地對著督導員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示意他彆亂說,把自己四人牽扯進去了。
執刑者一把揪起督導員的頭發,白蹄見狀連忙上去幫執刑者揪著。
隨後,執刑者又從督導員上衣扯下來一枚扣子。
這枚扣子被白蹄一腳波及,邊緣有些破裂,露出裡邊的線路。
顯然是一個實時向另一端傳遞聲音畫麵的攝像頭。
蒼苒見狀,幫著執刑者將督導員身上搜了一遍。
兩台手機、一個錢包,以及幾張卡片,和一個定位器。
不消片刻,其中一台手機響了。
沒有備注,但是執刑者捕捉到了督導員表情的變化。
沒多想,執刑者將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執刑者先生嗎?”
執刑者沒有回複,那邊自顧自地在講述。
“我看到安宜(督導員)倒下了,我們希望他活著回來。
“我是燦金商會十長老之一,不知道執刑者先生有沒有興趣談談?”
執刑者麵具下的臉笑了。
“為什麼每個惡人,臨死前都想和我談談?”
他說著,將安裝著攝像頭的紐扣摘下來,對準督導員——
然後一拳揮出,將督導員整顆腦袋打成了血霧。
(待會再看作者的話!)
晚三十分鐘哈!作者今天加了個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