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啊。”茫揉了一把樂白的丸子頭。
如果說茫缺的是視力的話,樂白這家夥就是腦子裡缺根筋。
隨後茫把帶來的人留下,就要把被治愈的餘凡青帶走。
但這個行為卻被樂白阻止了,他把之前餘凡青說的話又給茫重複了一遍。
“姐,你帶他去見見典獄長大哥吧。”
樂白說著,搖了搖茫的手臂。
聞言,餘凡青心裡突然緊張起來。
要去見典獄長嗎?
這個典獄長好像是個普通人啊。
他一個特等危害,如果要製住一個普通人的話,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又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樂白。
兩個目標,一下子都擺在了眼前,好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他內心澎湃,念頭翻湧,表麵佯裝平靜。
隻是這個戴著墨鏡的女性超能力者,不知為何一直“盯”著他。
隔著墨鏡,看不到她的眼神,臉上也麵無表情。
半晌,女性超能力者突然笑了,是那種忍俊不禁地笑。
“好。”
她隻回答了一個字,但看上去似乎很開心。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樣的事。
典獄長的車在車隊的最前頭,一路上,這名女性超能力者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笑得餘凡青有點不自在了,打了場勝仗就笑得這麼開心嗎?
等他們走到池平那邊的時候,車隊正在修整,吃早餐。
池平在河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手裡拿著兩片麵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押運的獵殺小隊上邊,並沒有分出人手來保護這位典獄長。
見茫過來,池平揚了揚手裡的麵包。
“吃了嗎?”
“我待會吃。”茫靠近池平,在池平耳朵邊叮囑了幾句,又拍了拍池平的手臂。
上一次茫拍池平的手臂,還是在醫院裡,麵對丁勝男兩口子。
茫交代完轉身就走了,她嘴角拉出一條愉悅的弧度。
這不比吃麵包有意思?
星漢江的江水衝擊著河岸,風從江上來,吹動了池平的衣擺,也撩起了餘凡青額前的劉海,露出他臉上拘謹憨厚地笑。
“吃了嗎?”池平又問。
“還、還沒。”餘凡青答,他拿捏得恰到好處,表現出一個小嘍囉見到地方老大的緊張感。
池平拿出一個沒動過的麵包,拋給他,又指了指旁邊的石頭。
“坐下來吃,慢慢說。”
餘凡青客氣了兩句,最後還是坐在了池平旁邊的石頭上。
此時他離池平的距離隻有半米。
對於一個特等危害來說,半米的距離,對方還是普通人。
這等於瞬殺。
他心裡愈發激動,哪怕隊友安宜已經陣亡,但翻盤的機會就在眼前。
“邊吃邊說吧。”
池平道。
餘凡青連忙將嘴裡的麵包咽下去,道:
“我是暗網上看到,白蹄隊長在招募人手。
“當時他也隻是說找個打雜的,也沒人告訴我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