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魏三使了個眼色,此時正值下班的點,小區內人流量大,他想的是魏三的動作最好小一點。
魏三的食指抵著鎖眼,骨刺猛地從指尖刺出。
巨大的力道瞬間就把鎖芯給頂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晃晃悠悠地開了。被打下來的鎖芯還在地板磚上滴溜溜地打轉。
屋內,那名錄入信息的燦金會底層工作人員,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男性。
他正光著膀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球賽。一旁的風扇吹拂著他的啤酒肚。
廚房裡似乎燉著什麼東西,油煙機的聲音嗡嗡作響。
光膀子男人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手裡的冰啤酒停在了半空中。
“你誰——”
他的話還未說完,魏三一個箭步,手上的骨刺就抵住了他的喉嚨,輕輕地刺入了他的皮膚。
一線殷紅的鮮血,順著汗水流過的路徑,從肥胖的胸膛中間流過。
聲音一下卡在了男人的喉嚨裡,他說不出話來了。
“我問,你答。遲疑或者說謊——”
說著,魏三的手虛劈了一下。一道殘影掠過,男人跟前的茶幾從中間應聲而斷,茶幾上的啤酒、電視機遙控器、手機、果盤等東西撒落了一地,發出一係列聲響。
“下場就是這樣。”
男人肥胖的臉皮抖了一下,他緩緩點頭。
“你把什麼東西摔了?!”廚房裡突然傳來了一個帶著點怒氣的女聲,是男人的妻子正在做飯。
見狀,男人立刻揚聲道:
“我把杯子摔了,我自己收拾,你彆管!”
說完,他又轉向魏三:“您有事您問我,家裡的錢在哪我都知道,她膽子小——”
他話沒說完,蒼苒就走到了他麵前。
“我們不為錢,你還記得我嗎?”
男人臉皮又一抖,他不說話了。
“燦金商會的事,你知道多少?”
男人囁嚅著,想說又不敢說。魏三有點不耐煩,他起身就走向廚房。
不一會兒,就拽著一個女人的頭發,將她拖了出來,一把摔在男人麵前。
“說,還是不說,你再考慮一下。”
魏三一手按住女人的腦袋,另一隻手上,指尖的骨刺就要紮進女人惶恐的眼球裡。
男人嚇得渾身發抖,他臉色蒼白,嘴唇在哆嗦。
蒼苒扯了扯魏三的袖子,他的意思很明顯。典獄長做事還是比較正派的,如果這個女人是無辜的,那麼典獄長可能不太喜歡魏三這樣做。
他提示得很委婉,魏三很了解他想表達的東西。
“先生讓我來做事,我隻管把先生交代的事情做好,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魏三說道,當著外人的麵,他用的是“先生”來稱呼池平。
“如果死了人、闖了禍,也和先生沒關係,是我魏三乾的。”
魏三在得知他的命運被編輯之後,他的心就已經死了。在典獄長幫他報仇之後,他就想過,把餘生都交到典獄長手裡。
隻是這個家夥,天賦都點在了戰鬥上麵,腦子不太靈活。
如果說霍巴是正義的莽夫,那魏三就是:莽夫。
蒼苒神色一滯,不再說什麼。他能參加獵殺活動,本身道德水準就不高。
隻有樂白在碎碎念:“我們好像變成反派了喔。”
見男人還在猶疑,魏三的五根手指長出五枚細長的骨刺,緩緩刺入女人的眼窩。
女人尖叫著、掙紮著,血已經蔓延了他大半張臉。
“你再遲一點,我就要把她的眼珠拔出來了。”
男人咽了口口水:“我說——”
他的話一出來,魏三就停手了。
但就在魏三停手的瞬間,一股沛然大力,驟然降臨在屋內!
像是突然被放大了更多倍的重力,讓人如深陷泥潭。客廳頂部的燈,閃爍了一下就墜落下來,不偏不倚地如數柄利刃,紮入了男人和女人的腦子裡。
“誰!”魏三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