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仿?”
陳陽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他看向宋小四,隻見他也是埋頭思索著,似乎也不太了解。
“金仿?難道是傳說中的黃金梅三大高仿名家中的金無牙!”
宋小四驚呼了一聲,說道。
“聽說此人乃不世奇才,任何字畫,他隻要看上一眼就可以完美複刻出來,技藝之高超,鮮有人能看出來他仿的字畫。”
雲萬山再度撲到了字畫上,嘴裡喃喃自語道:
“若是金仿,那個人一定會留下印記,難道這一次我又看漏了?”
“我又輸了?!”
陳陽看著雲萬山這副失魂落魄的姿態,便知道他跟“金仿”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他對劉玄車道:
“劉先生,可以展示一下你所說的證據嗎?”
劉玄同走到那副畫前瞅了一會,然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將畫拿起,用火機在某處烤了一會。
沒一會功夫,那畫上便出現了一個原本不曾出現的青色印章。
章印上隻刻了一個字:金。
宋小四歎氣道:
“這手法隻能在這副畫還沒完成的時候才能留下印記,看來是贗品無疑了。”
雲萬山頓時如遭雷劈,僵立當場不動了,陳陽生怕這老頭把心臟病嚇出來,連忙扶著坐下。
雲萬山呆愣了半晌,忽然失聲痛哭起來:
“我又輸了,還差點把多寶閣的招牌給砸了!”
陳陽皺眉盯著雲萬山,冷冷道:
“雲師傅你鑒寶四十載,什麼場麵沒見過,區區一件金仿就把你嚇成這樣!”
雲萬山道:
“你懂什麼!金仿再次出世,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你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陳陽反駁道:
“但就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反而保住了多寶閣的名譽。”
雲萬山頓時啞口無言,陳陽這句話確實沒毛病,剛才若不是他一番運作,劉玄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金仿的標記顯露出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雲師傅,我覺得以你現在的心態和素養,已經沒資格再擔任我這鋪子的鑒定師了。”
陳陽盯著他淡淡道。
“如果你不振作起來,為了多寶閣著想,我會朝周老爺子調一個新師傅過來的。”
雲萬山嘴唇動了動沒說話,神色複雜,因為多年前也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萬山啊,你怎能因為一次打眼就一蹶不振呢?你的天賦不在我之下,性子卻好驕好躁,這樣下去,我還怎麼對你委以重任呢?”
他看向陳陽,忽然覺得他和周老爺子的身影重疊在了一塊。
“老爺……你的眼力果然厲害啊,無論是識人還是鑒寶,都遠在我之上!”
雲萬山苦笑了一下,他拄著拐杖站起,對陳陽傲道:
“你想趕走我,癡心妄想!我雲萬山是有擔當的,你之前付給他的一百五十萬,我隨後會如數奉還。”
“我犯的錯,我自己認!我會自己向老爺彙報,去留自有他定奪。”
雲萬山毫不客氣地回懟著,雖然語氣強硬,但仔細揣摩,卻是已經認可了陳陽掌櫃的身份。
陳陽剛才那番話隻是為了激發他的鬥誌,自然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