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雪目光微亮，點頭道：“好，我相信陳宗主，在抓住那個惡人之前，我也絕不會再尋死。”
陳凡笑道：“好，本宗也相信你會說話算話。雖然讓你回憶過去，有些殘忍，但想找出那人，本宗還是需要了解一些當夜的信息。”
東方雪搖頭道：“我隻記得上船前的事情，上船後的事情，是一點想不起來了。”
陳凡道：“那就跟我說說上船之前的事情。”
東方雪點頭道：“好。”
“我們像往常一樣，受馮玄夜相邀，在月入中天之時，前往月潭湖。那日，瞧著時間貼近，我便出了門。夜裡的街道很安靜，圓月之夜，月光清亮而柔和，但誰能想到，這一夜，成了我們所有的夢魘……”
“後來，我就到了月潭湖邊，記憶中，就隻剩下那條模糊的船影，後來的事，就全然沒有印象了。”
東方雪眼眶淚紅。
她甚至，連讓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唯有她，醒來的時候，躺在船頭，除了自己，身邊誰也沒有。
所以她很懷疑，毀了她清白的人，就是謀劃了這一切的人。
陳凡微作沉吟，問道：“你們每次有這樣的聚會，都是在圓月之夜，且在月入中天的時候嗎？”
東方雪點頭道：“是的。因為這個時候，圓月倒映在月潭湖裡，是湖麵最美的時候。從第一次見識後，我們所有人都對那樣絕美的月色湖光歎為觀止。所以後來，隻要馮玄夜邀請，我們都會去。”
陳凡道：“你們都是隻身而去？”
東方雪抿嘴道：“是的，而且都是背著家裡人去的。畢竟這時候夜已深了，我們這些家族小姐，深夜與一群男子相會，若被人知道了，難免會傳出一些閒話。所以馮玄夜在邀請的時候就說了，願意去的，都要隻身前往。
第一次我沒去，我是第二次才忍不住好奇前去的。後來經曆了幾次這樣的聚會，一直也沒出過什麼事情，大家談笑風生，共賞月色，有時也會聊聊修煉上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些和諧有趣。”
“直到這一次，毀了我們所有人。”
陳凡眼眸微閃，問道：“你就沒懷疑過馮玄夜嗎？”
東方雪一怔，搖頭道：“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他作為組織聚會的人，應該會想到，出了事，所有的壓力，都會壓到他的身上。”
“看來你對馮玄夜的印象很不錯。”陳凡淡笑道。
東方雪道：“馮玄夜雖然沒有世子那般天賦，但為人溫文爾雅，是個正直之人。”
陳凡淡笑道：“我也希望這事和他沒關係。你再想想，事發之前，可曾有人傾慕於你，但卻被你或者是東方家拒絕了。”
東方雪臉色微紅道：“近些年，求親的人，確實有一些，但爺爺都沒有同意。我聽聞，起初爺爺是想讓我嫁給世子的，但府主府方麵，一直沒有這個意思，後來東方家歸附宗主，爺爺又曾想將我獻於宗主……”
“隻是沒想到，未等爺爺向宗主敬獻，我便出了事……如今我已是殘花敗柳，想來在爺爺眼裡，也沒了什麼價值了。”
東方雪慘然笑著，神色淒苦無比。
陳凡很無語。
但他也明白。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生，想腐蝕和拉攏一個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金錢、權力和女人！
手段很俗。
但卻屢試不爽，非常好用。
而對於如今的陳凡而言，誰也給不了他更大的權力，誰也給不了他能看的上眼的資源。
唯有女人，是最容易送出去，也是最有長效的手段。
“你的價值，無需通過彆人來實現。你若願意，以後可以入我仙道宗修行。你自己要知道，你不隻是個女人，也是個武修。你一樣可以通過武道實力，來實現自己的價值！”陳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