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我，我便敬人。
無分老幼，隻看品行！
老者咕咕喝了幾口酒，砸嘴笑道“酒有點一般了。”
陳凡笑道“都是彆人送的。”
“哈哈。沒事，酒仙葫養一陣子就好。再差的酒，隻要在我這酒仙葫裡養一陣子，那也能變成瓊漿玉液。”老者得意的舉了舉酒葫蘆。
陳凡訝然“就葫蘆還能提升酒液的品質？”
老頭笑道“自然，否則怎麼配得上叫做酒仙葫呢？”
陳凡笑道“天下之大，奇寶甚多，今日晚輩也算是長見識了。”
老頭笑道“瞧你年紀不大，應該也沒走過多少地方。聽老頭子一句，一定要多出來走走。隻有身在自然中，才能體悟自然法，悟得自然道。閉門苦修，那都是笨鳥玩意。越是天賦好的武者，就越是應該在行走中修行。”
陳凡笑道“晚輩受教。”
“嘿，能聽進去，那就再給老頭子來塊肉。”
“好。”
老頭兒很喜歡說，也很喜歡吃。
最後烤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小兄弟，你怎麼也不問一句，老頭兒為何在此？也不想知道老夫是誰嗎？”
老頭兒摸著脹鼓鼓的肚皮，笑道。
陳凡淡淡一笑“難道不是湊巧遇上的嗎？”
老頭兒笑道“哪有那麼多的湊巧事。你從仙道宗離開，老頭兒就一直跟著你了。”
陳凡眼眸一眯。
雖然他從沒放鬆過警惕，但聽了老者這句話，他還是很震驚。
這個和自己閒聊了大半夜的老者，竟然一直在偷偷跟蹤自己。
“前輩跟著我作甚？”陳凡問道。
老頭兒咧嘴笑道“聽說青州出現了一個二十一歲的仙嬰境，這等妖孽，老頭兒不得親眼過來見見？”
陳凡皺眉道“知道我修為的人，隻有少數幾個。前輩應該不是青州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老頭兒笑了笑“你看，一聊正經事，剛才咱們爺倆那股輕鬆笑談的氛圍，就全沒了。”
“你放心，老頭兒不是你的敵人。就是聽說了你的事，特意跑來看看你而已。順便，再告訴你一個，或許連你爺爺都不知道的秘密。”老頭兒眯眼笑道。
陳凡眼眸微閃，道“還請前輩賜教。”
“你知道為什麼你陳家的族譜上，最高隻有你的高祖陳燃嗎？”老頭笑道。
陳凡道“我爺爺說，高祖本是孤兒，祖輩是誰，並不清楚。所以族譜上，我高祖便是陳家的第一代老祖宗。”
老頭搖頭道“你高祖不是孤兒，他是被認定為修煉邪功，被族內長老廢了大半修為，並逐出了家族。最後狼狽的遠行至虎魄城，定居在了那裡，最終也死在了那裡。”
陳凡眼眸眯得更緊。
這些事，他確實不知道。
但他更好奇，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又怎麼會知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我高祖的事情這麼清楚？”陳凡沉聲問道。
老頭子笑道“老頭兒就是個老頭兒，因為活得久，所以知道很多彆人不知道的事兒。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老頭兒都知道。就比如你身上的小秘密，老頭兒盯了一路，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陳凡臉色微沉，道“前輩這樣暗中窺伺彆人，不太好吧？”
老頭兒咧嘴笑道“嗯，從道理上講，不太好。但從實力上講，你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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