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並非是他情願之事,更不值得炫耀。
令狐長春點頭道:“你是我信任之人,自然可以知道密信內容。其實,我要呈送的這份密信,主要是為了告訴帝君,帝都上官家,並非是忠臣良將,而是前朝魏氏皇族的餘孽黨羽!”
陳凡臉色一變,道:“上官家的上官材,可是當朝帝君的左膀右臂,你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
令狐長春苦澀道:“已經沒有證據了。當年我令狐家先祖,其實本是上官家麾下的部將。因偶然發現了上官家的秘密,這才遭受了上官家人的追殺!
隻可惜,在逃往的過程中,為讓上官家的人確信令狐家的人已經被他們殺光了,先祖隻能將證據留在了自願留下墊後的族人身上。也正因此,我才能活著從帝都,逃到南域。但那時我還弱小,未敢留在王城附近,便選擇了偏遠一些的青州,重建令狐家。”
陳凡沉聲道:“沒想到令狐家也是出自帝都。可是沒有證據的話,這份密信,便毫無意義。帝君對上官家,十分信任,絕不可能隻憑借一封毫無證據的密信,就會對上官家出手的。”
令狐長春點頭道:“我知道這很難,可哪怕隻是讓帝君對上官家生出猜疑之心,我也算是為先祖們做了該做之事。至於報仇,嗬,我是沒想過了。連當年的令狐家,都被上官家追殺的苟延殘喘,隻剩我一人,如今的令狐家,即便恢複了些許元氣,但依然不過是上官家揮手可滅的小家族。”
陳凡目光微閃,道:“若有機會,我會向帝君提及此事。南域王如今閉關衝境,也沒法替你送密信了。而且,令狐家好不容易重建,我也不希望你們再卷入這些風波之中。”
令狐長春一愣:“你有見到帝君的機會?”
陳凡笑道:“其實我已經去過帝都了,爭鋒會後,南域王讓我組建了一支小隊,專門對付南域境內的仇天殿。沒多久,我們就接了一個護送任務,目的地正是帝都。後來,就見上了帝君,帝君對我還算器重,再見不難。”
令狐長春唏噓道:“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你都已經成長到這地步了。即便是當年的令狐家先祖,也沒機會能見到帝君。”
陳凡笑道:“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見與不見,又有什麼關係。見他又不會提升修為。這可沒什麼好羨慕的。”
令狐長春笑道:“你是沒那份躋身官場的野心,自然是無所謂了。既然你見到了帝君,以你這妖孽的天賦,帝君就沒賜個公主給你?”
陳凡臉皮一抽……
令狐長春這嘴,可真邪門啊。
令狐長春見陳凡這模樣,不由愣道:“你該不會真成駙馬爺了吧?”
陳凡苦笑道:“非我所欲,實難拒也!”
令狐長春聞言,不由搓了搓臉,納悶道:“你這亨通的氣運,多少也分點給我們啊。你不稀罕的,卻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大機緣。”
陳凡擺手道:“這事不提了。上官家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他本來和上官家也不睦,若有機會搞一搞這上官家,他自然也是樂意的。
令狐長春鄭重道:“多謝。”
陳凡笑道:“老祖就沒點其他的想法了?比如說,帶著令狐家,去南域王城闖一闖?”
令狐長春搖頭笑道:“青州就挺好。雖無王城的資源,但日子卻夠逍遙自在。再說了,與你仙道宗為鄰,我這以後的日子,就更加愜意了。”
陳凡目光微閃,沉聲道:“若某一日,仙道宗有敵來犯,老祖切不可援手過去。因為以後若有敢犯仙道宗的人,實力都會非常可怕。令狐家族重建不易,不必做無謂之犧牲。我是認真的,老祖切記!”
令狐長春道:“你是擔心仇天殿的人,會因為你,對仙道宗出手?”
“雖然我也不希望,但應該會有這麼一日。”陳凡冷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