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方木開口問道，不帶一絲感情。
少女似乎被方木嚇了一跳。
她微微後退了一步，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叫白鶯。”
“白鶯？”
方木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家裡人呢？”
白鶯猶豫了一下，片刻後才說道：
“我跟我的護衛走散了，然後就遇到了他們…”
說著，她怯生生地指了指地上血冥的屍體。
方木自然不會相信白鶯的說辭。
這荒郊野嶺的，未免太過牽強。
不過他也沒有揭穿，隻是淡淡地說道：
“既然迷路了，那就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鶯聞言，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方木，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她原本以為，像方木這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會殺了她滅口。
沒想到他竟然要送她回去？
“怎麼，你不願意？”
方木見白鶯沒有說話，眉頭微微一皺。
“不……不是的。”
白鶯連忙擺手，說道：“我隻是……隻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麼？”
“沒……沒什麼。”
白鶯低下頭，不敢再看方木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方木說完，轉身便走。
白鶯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山下走去。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走了一段路後，方木突然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白鶯，問道：
“你就是漓水城的？”
白鶯被方木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
她連忙開口：“是，是的。”
聞言，方木想了想，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夭夭？”
此話一出。
白鶯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瞬。
她慌亂地避開方木的目光，眼神飄忽：
“夭夭……是誰？我不認識什麼夭夭…”
她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更加證實了方木心中的猜測。
這小妮子，果然認識夭夭。
方木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也是，夭夭姑娘天人之姿，又怎麼會是普通人輕易能見到的？是我唐突了。”
“天人之姿……”
白鶯低聲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但很快便被她掩飾了過去。
“我隻是聽說，漓水城城主府新納了一位絕色佳人，名喚夭夭，引得無數王公貴族趨之若鶩，就連城主都對她寵愛有加，不知姑娘可曾聽聞？”
方木狀似無意地問道。
目光卻緊緊地鎖住白鶯，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白鶯顯然沒有料到方木會突然提起漓水城城主府。
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漓水城城主府？我…我從未去過，怎麼會知道這些…”
“哦？是嗎？”
“姑娘是漓水城的人，難道真的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