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劫?到底是誰打劫?”蘇芩秋冷笑。
“四年前,我剛嫁給你,你們就侵占了我的陪嫁一萬兩,後來的四年裡,你們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我掙來的錢,如今不過是還給我而已,你就舍不得了?”
顧遠風語塞,可又不願意給錢,便扯謊道:“那些銀子,早被我娘揮霍光了,我把剩下的五千兩還你如何?”
“那就還五千兩,剩下的一萬五打欠條。”蘇芩秋寸步不讓,“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考慮,你若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發情的人又不是我娘。”
打欠條?虧她想得出來!顧遠風黑了臉。
蘇芩秋也不催他,一盞茶的時間一到,她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顧遠風見她來真的,急了:“兩萬就兩萬!”
蘇芩秋馬上取出了那套小巧的文房四寶。
這玩意兒她走哪兒都帶著?顧遠風氣得握不穩筆,半晌才寫好欠條,簽上了名字。
隨後,他讓人取了五千兩的銀票來,交給了蘇芩秋:“這下你滿意了?該去給我娘治病了吧?”
蘇芩秋收起銀票:“我先回去準備解藥,明日請過安後,就去給你娘治病。”
顧遠風同意了,轉身離去。
蘇芩秋回到金戈院,馬上把三七叫了過來:“去跟負責各院夜香的管事說一聲,挑一桶最臭的夜香,明兒一早送到梨棠院去。”
她前婆婆的病,可當然要“好好”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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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顧澤夕有事,匆匆要出門。
蘇芩秋瞅了他幾眼:“侯爺昨晚吃了我給的藥了吧,今兒早上沒流鼻血。”
非要提這個?顧澤夕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出門去了。
惱羞成怒?
倘若他願意配合治好不育症,再跟她生個嫡子,哪還有顧遠風什麼事兒。
蘇芩秋暗自嘀咕了幾句,去積善堂請安,對謝氏道:“母親,我憂心兒媳,昨天特意出府,采買了藥材,又琢磨了一宿,終於有了眉目。”
她說著,拿出一粒藥丸,給謝氏過目。
謝氏很高興,葛氏要是再繼續發情,遲早傳出去,丟死人了:“你們快陪大夫人去梨棠院,把葛氏治好。”
眾人齊齊應聲,都去了梨棠院。
一進門,一行人就差點被熏暈了。
顧遠風定睛一看,院子裡竟擺了一桶臭氣熏天的夜香!
怎麼回事?
他正要叫丫鬟們來罵,蘇芩秋道:“彆錯怪她們了,是我讓人送來的。”
顧遠風一頭霧水:“不是治病嗎?這是鬨什麼?”
“驅邪,灌夜香,最好使了。”蘇芩秋老神在在。
什麼!治病變驅邪?她是故意要灌葛氏吧?!
顧遠風火冒三丈:“祖母,沒您這麼戲弄人的!”
蘇芩秋不理他,隻跟二房和三房解釋:“府裡人多嘴雜,若是當正經病來治,就坐實我兒媳服用助興藥過量的事了,豈不丟人?不如說成是中邪,遮掩一二。”
“有道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