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打個賭?”
“賭什麼?”
“如果他真的活下來了,朕要你親口向他道歉。”
“我?向他道歉?”
“對啊,不是你把他拉過來參與這修羅場的嗎?嗬嗬。”
沈長恭跟著禦林軍下去了,回到自己的營帳裡麵。
營帳裡的屍體,已經被拖走了,這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就在那年輕的禦林軍要走的時候,沈長恭叫住了他。
“後麵幾天怎麼比?”
“你不知道?”
那年輕禦林軍說道,
“頭三天都是一對一,到第四天的時候,差不多就剩一百來人了,到時候全部發武器,進校場,大混戰,最後活下來的那個算贏,可以進宮麵聖。”
沈長恭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那個禦林軍轉身走了,就在他轉身的一霎那,沈長恭順走了他後腰的匕首。
禦林軍是精銳,每個人都配備三把武器,長槍、佩刀、匕首,有的人則是長槍換成弓箭。
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活下來的人,必須得是他才行。
第二天和第三天,沈長恭每天白天吃飯,然後上場秒掉自己的對手,晚上睡覺的時候,在營帳門口布置機關,提防彆人半夜闖進來。
到了第三天夜晚,五十個營帳裡隻剩下一百來人了。
夜黑風高之時,沈長恭睜開了眼睛,拿著那把偷來的匕首,悄悄的出了營帳。
周圍連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畢竟這裡不禁止殺戮。
但他知道,在校場的外麵,至少有五千禦林軍手持武器盯著他們呢。
沈長恭悄悄的走進了隔壁營帳,對著裡麵三個熟睡的人,揮動了匕首。
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隻能活下來一個,對他而言,這些人早死晚死都得死。
這三天的表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明天若是大混戰,他怕是會被群起而攻之。
夜晚是他的主場,他可以悄無聲息的乾掉所有人。
還有一點就是,那些權貴們,不是想看他們這些草民為了生存,變成野獸一樣去互相殺戮啃咬嗎?
不是看到這種場景會讓他們得到快感嗎?
他偏偏就不讓這些人如願!
今天這把刀揮向那些平民,來日這把刀,必將刺穿權貴們的心臟。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過安逸平和的生活,現在看來,即便是他不來這裡,在外麵也要受到那些權貴的欺壓和羞辱。
畢竟平民哪有人權啊。
黑夜之中,他像是一隻幽靈,在營帳之間來回穿梭,收割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彆殺我,我不想死。”
最後一個人,被他按倒在地,看著他苦苦哀求著。
“抱歉,我也不想。”
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劃破了脆弱的喉管。
第二天,權貴們全都來了,他們坐在看台上,笑嘻嘻的等待著最精彩的一場殺戮。
畢竟,隻有毫無規則的大混戰,才能激發出那些賤民的獸性,才能讓他們看到“鬥獸”的精彩啊。
然而,隨著安榮的大喊所有秀男全部出營帳,那五十個營帳中,隻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人渾身浴血,迎著朝陽,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一張張畜牲的臉頰。
“怎麼就剩一個人了?其他人都死哪去了?!”
有權貴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