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親王瞬間慌了,指著沈長恭怒喝道,
“你放屁,你膽敢誣陷親王,就這一條,就是死罪!”
“王爺既非廷尉府官員,又非衙門主審官,怕是隻有建議之權,沒有裁決審判之權吧。
現在王爺又多了一條罪名,以不法之身,行執法之事,此乃越權執法也。
總計四條罪名,加在一起,是夷三族,還是誅九族來著?草民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問問廷尉府的官員。
當然,草民也隻是建議而已,並沒有越權執法。”
周圍的文官們滿頭大汗。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草民”啊,你特麼比我們文官還擅長扣帽子批判鬥爭啊。
對於他們來說,鬥爭是為了搞垮對手。
對於沈長恭而言,鬥爭是為了活命。
他半夜殺人的事情已經惹惱了這些權貴,卑躬屈膝好言相勸並不能讓他們放過自己,為今之計隻有抱女帝大腿,狐假虎威扣帽子。
果然,容親王此時已經顧不得跟沈長恭辯解了,立刻向著女帝抱掌鞠躬,大聲說道,
“陛下明鑒,臣絕無僭越之心啊,都是這黃口小兒搬弄是非,栽贓誣陷,臣一片赤膽忠心啊!”
女帝斜眼瞥向容親王,冷哼一聲,說道,
“念你初犯,這次朕不與你計較了,退下吧。”
容親王聞言一怔,這不是變相的在說自己錯了嗎?怎麼錯的成自己了?
於是趕忙說道,
“臣謝陛下隆恩,隻是陛下不懲治那黃口小兒嗎?”
“哦?他何錯之有啊?”
女帝開心著呢,看到一個人敢怒斥那些大臣,她心裡美著呢。
誰讓這些大臣權貴仗著大權在握,給她找麻煩事的。
女帝站起身,說道,
“此次大選結束,召那青年入宮,眾愛卿散去吧,早朝取消,到衙門上職吧。”
說完話,她便轉身,邁著款款的步伐,向著龍輦鑾駕走去。
公孫婉兒派人去請沈長恭入宮。
沈長恭看著女帝離去的身影,知道這一劫是逃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脫身,帶著家人出城避避風頭了。
畢竟得罪了權貴。
這是沒辦法的事,他想要活命,就必須半夜殺人,這樣就不可避免的得罪權貴,跑路是唯一的選擇了。
至於真的留下來給女帝當男寵,他沒想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還是家裡的嫂子香。
坐著馬車,跟隨著皇宮侍衛一路來到了皇宮之中,宮女給他安排了一間房,讓他在這裡沐浴更衣。
還有兩個宮女來伺候他洗。
沈長恭一點也不羞赧,身上血衣一脫,乾巴的血沫不斷的往地上掉,把兩個小宮女嚇得不輕。
而後直接跳進了浴桶裡,享受著對方的搓澡和按摩服務。
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放鬆方式,他前世殺完人後,就會去泡溫泉放鬆心情,再點兩個妹妹。
做愛做的事,交配交的人,向來是他的處世原則。
洗完澡後,沈長恭一直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一些,感覺很舒服,穿上衣服,便開始吃飯。
一個女官走了進來,說道,
“沈公子,用膳完畢後請隨我去見陛下。”
沈長恭聞言一怔,他還以為要到晚上呢。
白天也行,正好觀察一下皇宮的地形,晚上趁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