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著實讓女帝都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著沈長恭喃喃自語道,
“好一個打得一拳開,莫叫百拳來!你這一句話,著實讓朕醍醐灌頂啊。
我們大燕為什麼一定要被動挨打呢?我們為何不能主動出擊,去揍彆人呢?”
看到女帝這麼上道,唯恐天下不亂的沈長恭笑道,
“陛下說的是,我們大燕地處東北,氣候寒冷,雖有良田不少,但人少力寡,無論是商業還是兵力,都不如其他各國。
我們燕國什麼最強?是人最強,這等苦寒之下,也養成了我們燕人爭勇好鬥的性格,單兵戰力遠勝其他中原各國。
陛下,人家的國家,有錢又有人,人家發育一年,抵得上咱們發育十年,咱們拿什麼跟人家拖?
若是不趁著馬踏門閥後,短時間內積累起大量的財富和兵力,一鼓作氣去掃平各國,難道要等到新的權貴出現,繼續吸這個國家的血嗎?
馬踏門閥其實是內耗,是吸權貴的血短暫富強而已,這些都是虛的!
我們燕國窮苦,隻有靠戰爭和掠奪,以戰養戰,搶奪他們的地盤、糧食和人口,發展我們的兵力,才能日益壯大。
我們是兵力強,人家是經濟文化和國力強,我們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才行啊!”
說道這裡,沈長恭不失時機的吹捧了一下女帝,
“據我所知,陛下名諱為燕扶搖,有道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陛下現在是隻燕子,隻待大風起,便會化身大鵬鳥,扶搖直上,一統八荒。”
女帝聽完後,忍不住的點頭,笑道,
“還提供扶搖直上九萬裡啊,真是治國平天下之策啊,可笑我滿朝文武,竟然還不如一個平民。”
沈長恭嗤笑道,
“陛下,這計策是拿刀殺權貴,滿朝文武全是權貴,你讓他們自己殺自己?可能嗎?”
接著,女帝又問道,
“好了,朕明白了,你的主意是好主意,咱們一步一步來,首先第一步,搜集權貴罪證,應該由誰來做呢?”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長恭,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沈長恭笑道,
“這個人,最好有著尊貴的身份,讓權貴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其次他還不能是權貴,因為權貴不會背叛自己的階級。
這個人最好跟權貴還有仇,恨不得滅掉所有的權貴,這樣才不會被腐化,最後這個人最好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最後,這個人最好和陛下性命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陛下若是失敗,此人必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的人,才能成為陛下手中最合格的一把刀,去狠狠的刺向權貴。”
“你說的對,那麼這個人,最好會是誰呢?”
女帝眼神玩味,嘴角揚起笑容,看著沈長恭。
“正是臣。”
論身份,他是女帝的丈夫,十分尊貴,女帝若是失敗死亡,他也必死無疑。
他也不是權貴,也恨權貴,恨不得將其除之而後快,也心狠手辣,一夜殺掉上百人的狠人。
而且計策是他提出來的,他不去誰去。
女帝微微一笑,說道,
“按照大燕慣例,公主的丈夫,一般會封為駙馬都尉,掌管一部分治安軍。
先帝曾是公主的時候,她的駙馬,也就是朕的父親,也曾擔任過這個職位。
這一任治安軍都尉,是朕的一個姨父在擔任,他年事已高,也該回家養老了。
這個位置,便給你吧。”
治安軍,掌管京城治安,有權利捉拿任何犯罪之人。
而他要搜集權貴的罪證,奪他們的兵權,再加上女帝之前也是公主,他也算是她的駙馬,坐這個位置是最好的。
“臣謝陛下,就是不知道,陛下能給臣放多大的權利?”
沈長恭盯著女帝的眼睛說道。
要是連權貴的家門都進不去,那還捉個屁的人啊。
“朕給你最大的權力。”
女帝拿出一塊令牌,上麵刻著「如朕親臨」。
“拿著這塊令牌,整個大燕,包括皇宮在內,你都可以自由出入,有權捉拿任何人。”
“好,多謝陛下。”
沈長恭收起了令牌。
“朕今晚會下旨意,你明天便去上任吧,朕對你的第一道考驗,就是收服那五千治安軍,讓他們心服口服聽你的。”
“明白,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