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臉色古怪,嗤笑道,
“你說的輕巧,真要做起來,需要敏銳的視覺聽覺,還要有對戰局的把控力度,應變能力,以及安排最合理最快速的反殺戰術。
這些都是需要非常精湛和嫻熟的本領,才能夠做到的。
沈長恭,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沈長恭拿著一根箭矢,一邊看一邊說道,
“我是個商家子弟,錦衣玉食,花天酒地,喜歡調戲良家婦女,俗稱……登徒浪子。”
“扯!”
公孫婉兒嗤笑,
“登徒子?一個登徒子被拉到校場,知道要跟一千人廝殺,非但沒有嚇得腳軟哭爹喊娘,反而還很冷靜?
一個登徒子能大半夜殺一百多人不帶手軟?
一個登徒子能麵對今晚這樣的危機,不僅活下來,還能反殺、活捉對方?
沈長恭,你說你隻是有武藝我都不信,這些需要強大的內心和嫻熟的刺殺技巧。
你以前是個刺客吧?”
“是。”
沈長恭並沒有遮掩,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精通暗殺。
“你殺過多少人?”
“這誰數得清楚。”
沈長恭將手裡的箭矢扔到了馬車地板上,淡然說道。
那平淡無波、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公孫婉兒心中一凜。
“你得殺過多少人,才能把人命看得這麼無足輕重?”
“你們權貴不也從來不把平民的命當命嗎?”
“我不是權貴!”
“那你是什麼?”
這句話把她問住了。
說她是權貴?她和沈長恭一樣,最恨的就是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