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兄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思呢?這鎮南軍不是我的兵馬,是我借來的,我借你的人,總不能白用呢?
兄弟們幫忙殺敵,我得表示表示吧?
軍功是軍部統一計算,這你我說了都不算,規矩說了算。
賞賜的金銀那是他們回到京城後,陛下給他們一人賞了一兩銀子當個茶水錢而已。
再說了,幾次大戰下來,你也就分到了十萬兵馬,老弟我心裡愧疚啊。
我知道你的兵馬貴精不貴多,所以再給你一個軍團你也不要。
那就隻能想彆的法子,這次正好弄了六萬多匹馬,再給你撥五萬底子乾淨的新兵,讓你訓練,就是為了讓你高興啊。
唉,可惜了啊,我的一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啊,當成居心叵測了。
這世道是真難啊。”
沈長恭哀聲歎息,看那樣子就差要抹眼淚了。
委屈的不得了。
馬淩嗤笑一聲,他也就是給沈長恭提個醒,手彆伸那麼長,他馬淩從來不管沈長恭的兵馬,沈長恭也彆管他的。
“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彆裝了。”
“不行,我得讓我南王兄滿意才行,既然南王兄不想要那五萬騎兵,那明天我去軍營一趟,把那五萬騎兵帶走好了,也感謝南王兄這段時間幫忙訓練了。”
聽到這話,章撼立馬急了,連忙像南王使眼色。
“那不行。”
南王微微一笑,眼神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你不是不想要嗎?”
“本王什麼時候說不想要了?”
“你說鎮南軍對我感恩戴德。”
“那不是應該的嗎?你沈王爺打仗這麼厲害,還給他們弄了軍功,他們感謝你才對啊。”
“切,晚上你得喝三壇子,不然這事過不去。”
沈長恭翻了個白眼。
一涉及真正的利益,南王立馬就鬆口了。
畢竟,跟兵馬比起來,那點所謂的疑心和敲打,根本不算什麼。
沈長恭了解南王,他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他從來不會去插手自己的兵馬,非常的安分守己,做的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人太過完美,所以是很難掌控的。
沈長恭也沒有跟他爭搶什麼的,也沒有興趣去獨攬大權,相反有南王幫忙分擔一部分軍務,他還是樂得輕鬆的,隻要自己手裡掌握的,能夠保證南王對他構不成威脅就行。
這次賞賜鎮南軍,南王有點危機感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次自己在鎮南軍裡麵樹立的威望太高了。
眼下大戰在即,日後戰事還有很多,他們倆可不能內訌。
“行了,說正事吧,現在齊國情況有點複雜,說說怎麼打吧。”
南王馬淩擺了擺手,侍衛立馬抬來了一張大桌子,然後把地圖鋪在了上麵。
馬淩指著地圖上的一點說道,
“現在我們在這個位置,杏陽關,往南便進入齊國的鶴淇郡。
齊國一半在中原,一半是延伸到海上的半島。
我們現在的方位,其實是出於齊國的西北邊,我們需要往東南走,一路殺過去,才能抵達位於半島中西部的都城臨淄。
從杏陽關,到臨淄,需要途徑三郡之地。
現在就看我們是速戰速決,直搗黃龍。
還是穩紮穩打,一城一城的攻下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