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嚴對著攤販說,“將我妹妹選中的樣式裝好,其他跟這兩個相似的擺件兒,砸了扔掉。”
薛玉朗,“我妹妹喜歡的東西,其他人不配有。”
掌櫃樂的接下銀子,然後在他們臨走的時候,還多送了一個不值錢的擺件兒。
“客官,您買了這麼多,這就當是附贈品了。”
薛凝將車窗的縫隙合上,五指緊了緊。
薛凝心中諷刺冰涼,在她被灌了毒酒,艱難走回府的路上,他們卻在疼著哄著薛明珠,半點不擔心她的死活,這就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兄長。
她心中已做下一個決定,他們既拋下了她,那她也不要這兩個兄長了!
隻要她不在意了,就不會因為他們,再心痛煎熬。
馬車快到薛宅的時候,薛凝輕聲開口。
“大人,送到這裡就好,勞煩大人停下馬車。”
邵晟看了一眼,距離薛宅還有半條街,但薛凝想要提前下車,他也表示理解。
畢竟,以殿下那個名聲,京都城的姑娘,誰敢跟他牽扯上關係?怕不是嫌命長!
薛凝下了馬車,將手裡的一串一百零八珠的沉香木念珠摘下,雙手遞給邵晟。
“臣女謝過大人送我回府。此佛珠已在天光寺開光,臣女獻給殿下,望能庇護殿下福澤綿長,感謝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屬下定會轉達。”
馬車走了之後,忍冬沒忍住開口,“姑娘,這佛珠您不是要送給大少爺的嗎?”
沒有人比忍冬更清楚,這佛珠是薛凝在佛堂,千挑萬選的上好沉水香,打磨之後,花費無數日夜,在上麵刻下了佛經,再送到天光寺跪拜祈福開光,才做好的,就是為了給大少爺辦差時護身。
薛凝看著不遠處的薛宅門口,大哥薛嚴正扶著薛明珠下馬車,關切的生怕她會磕碰到一點。
“這串不送了,以後也不送了,不值得。”
薛凝的聲音很輕,一臉漠然。
薛宅門口。
“大少爺二少爺,怎麼不見五姑娘?”
經門房提醒,薛嚴跟薛玉朗,這才想起被他們扔在公主府的薛凝。
薛嚴冷臉蹙眉,“她還未歸?”
這都兩個時辰了,走也應該走到了。
薛玉朗滿臉不耐煩,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著我們擔心,好回頭找她吧?”
就在兩個人猶豫擔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時候,聽見薛明珠驚訝開口。
“凝凝!你也剛回?不會是一直在偷偷跟著我們吧?”
薛明珠眸底閃過嫉妒,薛凝長得太美了,眼下她鬢邊被細汗弄濕了幾縷頭發,也不見狼狽,反而平添了一股讓人心驚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這樣的女子,若是有心,沒有哪個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壓薛凝,隻想將薛凝毀了!
否則日後,她跟薛凝站一起,誰還能看得見她薛明珠!
薛玉朗對其他人一向溫和,可偏偏每次對上薛凝,都陰陽怪氣的忍不住惡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裝可憐,但凡你道個歉,又不會不讓你上車!你偷偷跟著,這彆扭又小家子氣的樣子,真是惡心透了!”
忍冬沒忍住生氣辯駁一句,“二少爺,我跟小姐是走路回來的,如何能跟得上你們的馬車!”
要是往常,薛凝也會跟他們辯駁,但是現在的薛凝,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