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飛一個白眼,“去一趟寧遠侯府,你又欺負堂姐!你為何總是這樣,讓人不喜!你現在跟我一起去給堂姐道歉,否則我以後再也不對你好了”
沒等薛昭飛的話說完,薛凝手裡的糕點,就被她一把扔到了薛昭飛的懷裡。
薛昭飛見薛凝冷漠離開,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他這樣的套路對薛凝,她每次都息事寧人,這回又怎麼了?
薛昭飛不明白,他這次從教場回家之後,總覺得薛凝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薛,凝!我還沒跟你說完話呢,你怎麼變成這樣!”
薛凝被薛昭飛攔住,她掰開薛昭飛抓著她的手指,一字一句,平靜的讓人心驚。
“薛昭飛,變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以前說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信我的是你,現在想要壓著我道歉的,還是你。”
薛凝的話,讓薛昭飛臉熱心虛,想要還嘴卻語塞,惱火想要說什麼,卻被薛凝下一句話徹底堵住。
“還有,我最討厭牡丹,喜歡牡丹的是薛明珠,日後不用送我了,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薛凝這回離開,薛昭飛沒有攔她。
薛昭飛看著薛凝的背影,煩躁難明,腦子很亂,想到了以前在府中,沒人陪他玩的日子裡,他調皮搗蛋,隻有薛凝願意陪著他哄著他,無條件包容他。
這樣的薛凝,讓他忘了付出,隻想要索取,竟是連薛凝喜歡什麼,一個都不記得。
晚膳。
薛家人用膳,幾乎一聲不吭,氣氛有些沉悶微妙,各有心思。
薛有道匆匆放下筷子,說了句還有公文要看,就離席了。
薛明珠也匆匆告退,因為薛凝的‘威脅’,讓她擔心趙潘醒過來,到時候她那個不好惹的舅母,會來找薛家找她鬨,那她多年的經營,可就全毀了。
薛昭飛提了一嘴,“二哥這些日子去哪兒了?”
薛嚴倒是頓了一下,“他如今在太醫院,入宮不方便歸家。”
他沒有說的是,薛玉朗因為薛凝要回了玲瓏灸針,所以這些日子,一直跑外麵找當初製作的大師,想要重新做一副,他們這兩兄妹互相都不服軟。
這一點,在薛嚴看來,幼稚而又離譜,薛凝其實挺好哄的,對她好一分,她總不會不聽話的。
就好比,他今日聽好友蘇湛說,瞧見薛凝入了寧遠侯府,他想來薛凝八成是為了自己,想要了解蔣老夫人的喜好,再精細一下屏風上的刺繡。
“母親,薛凝如今在佛堂住了幾日了,家中難道還沒收拾出合適的院子給她嗎?”
溫氏頓了頓,隨後說道,“這幾日忙著幫明珠辦賞花宴,把這事兒忘了,等之後我再”
薛嚴搖頭,蹙眉看著溫氏嚴肅說道,“母親,彆忘了,薛凝也是你的女兒。”
溫氏臉上一熱,有種被自己兒子戳穿的尷尬,“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我隻是忘了,又不是不關心她。”
溫氏抱怨道,“我之前送了她胭脂,還讓她一起來用膳,都是薛凝自己不貼心,明珠就從來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