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到底是他的身體,他理應知道。
葉辭組織了一下說辭,“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和計算,你雙腿恢複良好,隱隱有完全恢複的可能,當初我們曾認為你腿部的各大組織壞死,就算能夠將肌肉組織再生,可筋脈血管無法完全生長到從前那般模樣,但如今它們正在以奇跡般的狀態恢複著……”
葉辭一長串的輸出給祁域聽暈了,其他的都像是耳旁風,呼一下就過了,令他印象深刻的就隻有一個:他的腿能恢複如初了!
祁域對此更多的是喜悅,可葉辭作為一個醫生,對此更多的是疑惑。
按理來說,祁域的雙腿經過他們的治療是能夠恢複所謂的正常,可那頂多能恢複到正常走路的狀態,裡麵的腿筋和各種細小組織的脈絡根本無法完全像人體自己長出來的原裝貨一樣。
所以奇怪的點就在這,那麼多和祁域一樣的病人,為什麼祁域就成了其中的特例?
難不成是他身體素質非一般,又或是萬裡挑一的奇跡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病床上眉飛色舞,啃著水果慶祝的祁域,葉辭暫時也想不通,準備以後多注意著他些。
另一邊,已經在醫院裡待了七天的沈泠樂終於是將妹妹的病給盼好了。
她摸著沈泠悅瘦了一圈的小臉蛋,有些心疼。
沈泠悅如今也算是氣色大好,又能笑能鬨了,剛喝完奶也不困,而是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她,嘴巴一張一張的,“嗚哇,嗚哇。”
被抱在懷裡的時候,一雙小手更是不受控製的揮舞著,小腿在沈泠樂懷裡亂蹬,精神得很。
沈泠悅得緊緊抱著才能保住她不掉下去,這孩子太鬨騰了。
就連主治醫生都誇了一聲,“這孩子恢複的不錯,想來本身身體素質就強硬。”
像沈泠悅這種情況的雖然少,但不是沒有,像那些可憐孩子,進了醫院後幾乎就是醫院的常住客,往往都是看似好了,結果稍不留意又病了,反反複複,無窮無儘,不拉扯個幾個月是無法好全的。
這孩子雖然看起來身體素質好,但到底是身體有缺陷的,還是得好生看顧著,不然又像幾天前被家屬急匆匆帶來,氣若遊絲。
那些照顧所需要注意的事項主治醫生也給沈泠樂說了,並專門列了個單子出來,可以說得上是很儘心了。
沈泠樂謝過醫生後就帶著孩子忙不迭離開了醫院,趕往港口。
“悅兒啊,回去後不要再生病了行不?老姐現在隻剩下兩位數的存款了,飛船票都是找那買水果的醫生借的,回去以後得趕緊還上了。”
沈泠樂夾住沈泠悅的兩個咯吱窩,將她提了起來,麵對她展露出的天真笑容耳提麵命。
這七天簡直太燒錢了,她原本以為她八十多萬的存款能夠撐一陣子的,結果沈泠悅每天住院的費用竟是以一種離奇的速度將她的存款掏光,讓她這個從來生病受傷從來隻靠自己撐過去的人體驗了一把醫院的可怕。
醫院,恐怖如斯!
所以在存款隻剩下八九萬的第六天,她就已經在想要不乾脆先將沈泠悅留在醫院裡,她自己先跑回家裡賣水果得了。
好在第七天的時候沈泠悅的情況好轉,觀察到今天,就連醫生都說沒問題了她才放心地將人帶回來。
隻是那時候她捉襟見肘,連剩餘的醫藥費都付不起,還是那名買了她水果的醫生覺得她可憐,才以個人的名義借了她一點錢。
為了儘快還上這筆錢,沈泠樂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上了飛船。
被她夾起咯吱窩的沈泠悅還在笑,一雙腿蹬啊蹬的,踩在她的大腿上,嘴巴咧得大大的,肉肉的牙床露出,賣萌道:“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