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拳放在嘴巴上，乾咳了兩聲，感覺丟臉至極。
升學宴擺了，村子裡傳開了，都知道自家孩子保送清華北大。
結果他娘的入學那天，發現搞錯了，硬生生被踢出了校，當在村子裡傳開後，能不尷尬嗎？
菩提老祖老臉一紅，但依然強裝鎮定，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帝族第一戰神也沒在我徒兒身上討到多少好處，傷的不輕。”
沈小曼心中暗自好笑，沒想到菩提老祖還有喜歡裝逼的一麵。
也對，剛才見麵時，就讓自己對他磕頭拜師，這裡麵的裝逼成份也不少。
“師尊。”
驀然，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徒兒……”
菩提老祖微顫著身子，身形微動之際，已經席地盤坐在悟空身前。
他望著眼前枯瘦的悟空，臉上的心痛之色，無言以表。
這時，死氣繚繞的一代聖天妖王悟空。
隨著他布有傷痕的眼皮微動，也徐徐睜開了眼眸。
無神的雙瞳中，彌漫著枯敗之氣。
顯然，悟空，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雖是如此。
不過他眼底蘊含的那抹，桀驁不馴，戰天鬥地的意誌，並未因化道之傷而隱退。
敗北的不甘之心，讓他不想就這般平平無奇消散天地。
沈小曼在他眼中看見了戰意，宛如實質的滔天戰意。
這股戰意，是對擊敗他的那位帝族戰神所散發。
菩提老祖雖然用自己的本源之力，強行護住了悟空的一絲真靈。
若不是有這股不甘的戰意作為支撐。
悟空不可能在化道之力的侵蝕下，堅持萬萬年之久。
菩提老祖這時望著悟空，鏗鏘有力說道：
“徒兒，為師知道你心有不甘，等你涅槃重獲新生後，起來把那帝族的天乾翻，把那界海的地乾穿，攪他個天翻地覆。”
沈小曼聽見菩提老祖嘴裡的話，嘴角肌肉不斷狂抽。
這話從這位仙風道骨的老祖嘴裡說出來違和感很重啊。
剛剛那副仙風道骨的氣概哪兒去了？
不過菩提嘴裡話雖然粗，但是裡麵激勵成份很厚。
尤其是對桀驁不馴的悟空而言，能起到很大的鼓舞效果。
總比那種，生死看淡，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師傅來一句。
徒兒，你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儘頭，莫要強求，這話來的強。
“徒兒，這小女娃，可以帶你去涅槃，你屆時一定要挺住。”菩提老祖這時指著一旁的沈小曼。
悟空聞言，艱難側首，看向沈小曼，乾癟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多謝。”
“大聖不必客氣，小女子定竭儘所能。”沈小曼輕聲回應。
隨後望向菩提老祖，問道：“前輩，何時帶大聖前往？”
“勞煩小女娃你等老道一段時間，化道之力侵入真靈，我要用本源之力驅散，如若不然，悟空隻怕沒沒時間堅持到達主罰之地。”
“好，晚輩在一旁等候。”
沈小曼頷首回應，坐到一旁的石墩上，從胸前溝壑中，探出那本鬥戰聖法翻閱了起來。
菩提老祖，抬指間，本源流露，一指點在悟空額上。
悟空望著菩提，臉上流露出自責之色。
“師尊，為了我，你都快跌落禁忌了，徒兒……”
菩提忽然一臉嚴厲道：
“為師說過，不許擺出這副多愁善感的樣子。這可不是我徒兒該有的性格，靜心凝神。”
聞言，悟空神色收斂，閉目接受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