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硯懷疑她半夜爬床,她沒多想地就拿話堵他。
男人最不高興的就是被人說不行,果不其然,慕時硯瞬間黑了臉,難看至極,“誰跟你說我不行的?”
他隻是傷了腿,站不起來,後半生要坐輪椅,但他那地方沒受傷,不存在不行。
蘇雲溪怔了一瞬,與慕時硯大眼瞪小眼,淩亂了,蘇映柳說他不行生不了孩子的啊!
慕時硯看她似乎不信的震驚模樣,又氣又怒,“誰告訴你的?”
蘇雲溪摸摸鼻子,垂眼不看他,“沒有,我沒睡醒,腦子不清醒,胡說八道。”
慕時硯拽住她的手腕,蘇雲溪往前一撲,趴在了他身上,慕時硯冷幽幽的,“你想親自驗證?”
蘇雲溪披頭散發,轉頭對上他,“沒有!你晚上睡覺做噩夢,我被吵醒了就看看你什麼情況,沒你說的那種心思。”
慕時硯不信她,滿口謊話,張嘴就來,他冷笑,“是嗎?”
蘇雲溪百口莫辯,她為什麼要提他不行的話呢?就算他真的不行,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跟他生孩子!
她舉著另外一隻手發毒誓,“真的!我騙你的話,不得好死。”
話說得毒,慕時硯猛地鬆開她,但對她的懷疑沒有絲毫改變,“滾。”
蘇雲溪忙不迭地爬起來,此刻陰沉著臉叫她滾的男人才是白天的慕時硯。
她猶猶豫豫地說:“慕少,氣大傷身,彆生氣,對身體不好。”
慕時硯看她就來氣,蘇雲溪不敢再多說,幾步回到沙發上,動作利落地一躺,被子拉到最高。
以慕時硯的角度,後腦勺都看不見,他無聲輕嗤,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受傷後,有關他的傳言不少,保不齊有人添油加醋,在外散播他傷了命根子,注定無後。
一個無後的慕家繼承人,慕家不知道多少人要動心思,要麼拉他下來,要麼塞兩個後代過繼給他。
慕時硯靠著床頭,清醒的沒有睡意,稍稍偏頭,就能看見躺著一動不動裝睡的蘇雲溪。
蘇雲溪知道他殘廢,還聽聞他不行了,還要嫁給他,圖什麼?
室內很靜,但蘇雲溪知道慕時硯沒睡覺,她感覺後背有道幽冷的視線。
原本慕時硯就對她戒備懷疑,晚上這麼一出,隻怕他又要胡思亂想她有什麼居心。
蘇雲溪最後熬不住睡著的,早上被敲門聲吵醒,起來去開門,是照顧慕時硯的護工和傭人。
傭人端著豐盛的早餐,護工幫慕時硯洗漱,蘇雲溪被要求在邊上觀摩,慕夫人希望她多學,日後接手。
慕時硯乾淨清爽,吃飯優雅斯文,如若不是站不起來,與往日裡那個俊雅的貴公子無異。
蘇雲溪暗自惋惜,沒表現出來,吃了早飯,化妝換衣服,想著出門要交代一聲,便同慕時硯說了一聲。
慕時硯冷冷淡淡,“我不同意,你不出門?”
蘇雲溪擰著包,“你希望我在家裡陪你嗎?”
慕時硯麵無表情,“不用!”
蘇雲溪,“……”
那他廢什麼話?還是在講她跟他說一聲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