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將心底的想法壓了下去,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蘇明瑾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對了,您今日接到父親的來信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挺想他的。”
說到夫君,長公主的心裡泛起一絲甜意,不管夫君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給她寫信,天天一封信,風雨無阻。
信裡情意纏綿灸熱,讓人臉紅心跳。
“他出門雲遊寫生,走到哪裡畫到哪裡,想回就回,他高興就好,你也不小了,怎麼儘做小兒之態?”
男人一心鑽研畫技,想成為一代畫壇大家,流芳百世,她是全力支持的。
蘇明瑾心思飛轉,看來母親也不知道父親的行蹤,那,隻能走秘密聯係通道了。
“真好,好羨慕父親能娶到母親這樣的賢內助,溫柔體貼,全身心的信任和支持。”
他話裡未儘的意思,長公主聽出來了,“微微很好,但,你們不合適。”
兩人明顯性格不合,說不到一塊去。
芙蓉園即將落到寧知微手裡,蘇明瑾更不會放過她,嘴上說的更好聽了,“我想試試,我怕將來後悔一輩子,母親,您幫幫我吧。”
長公主無聲歎氣,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不能強迫女孩子。&nbp;”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寧知微。
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依舊沒法深交,這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
蘇明瑾神色一僵,暗暗磨牙,“瞧您說的,您兒子可不是沒臉沒皮的人,再說了,寧知微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嗎?她若不願意,誰還能勉強她?&nbp;”
長公主想到寧知微的脾氣,不禁失笑,“也是。”
母子倆說說笑笑,越走越遠。
身後,容靖目送他們母子離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思緒。
長公主雍容大氣心思正,怎麼就養出一個心思陰暗精於算計的兒子?
“大人。”
容靖回過神,&nbp;看向滿院的狼藉,“將齊家母子和汪盈盈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這些物證人證都帶走。”
“查抄齊彥均的院子,但凡是他的東西都作為證物帶走。”
他的聲音頓了頓,看向內室,“注意,彆動齊少夫人的東西。”
“是。”
一道道指令下去,忙而不亂。
原鎮西侯齊屹呆呆的站著,&nbp;整個人像老了十幾歲,憔悴蒼桑。
容靖看了過來,淡淡的道,“侯府的牌匾是齊老爺摘?還是讓我代勞?”
一聲齊老爺讓齊屹眼底情緒翻滾,他強自壓下去,聲音沙啞,“我來吧。”
內室,病床上的寧文茵服下解藥,一柱香後,她的眼皮動了動,費力的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容,“六妹,你怎麼在這裡?”
寧六激動的喜極而泣,“大姐姐,你總算醒了,你知道齊彥均那狗東西給你下毒嗎?”
室內的溫度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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