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心裡一緊,眼珠子亂轉,臉上堆滿諂媚的笑,“老蕭,這件事吧,不能引火燒身,我們都是錦衣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是得……”
他們的立場偏一偏,事件結果就截然不同。
蕭臨風不置可否,一路上,於清都在嘰嘰歪歪,試圖說服他。
出城時,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簡單樸素不起眼,但一個容字,讓人無法忽視。
車簾拉開,一張俊美無儔的麵容出現,“帶這麼多人?”
於清笑盈盈的打招呼,“奉旨辦案,容大人,這麼巧也出城啊?”
容靖麵如冠玉,風姿不凡,一雙桃花眼微挑,“我是專程在等你們,奉皇上之命,全程監督青蘿彆莊一案。”
蕭臨風和於清相視一眼,驚疑不定。
皇上這是不信任他們內部了,這可不妙。
青蘿彆莊
寧知微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平時就帶著少年營巡視莊子。
隻要看到她的身影,莊民們的心就無比的安穩。
在巨大的陰影下,空前的團結一致,上下下下齊心協力,力氣往一個地方使。
寧老夫人也不休息了,寧文茵也不自傷自憐了,跟大家一起絞儘腦汁出謀劃策。
氣氛格外高漲。
縣令一行人和謝同城及他的手下分彆住在不同的院子,隻允許在院子裡行動,但吃用住待遇是按貴賓待遇來的。
一日三餐有葷有素有點心水果,樣樣不落。
但,大家的心繃的緊緊的,寢食難安。
事情一爆發,誰都無法幸免,置身事外。
夕陽西下,又熬過了一天。
“諸位,家主請你們一起用餐。”
眾人麵麵相覷,茫然四顧,要發難了嗎?
一進大廳,一股鮮香又嗆人的味道直往鼻子鑽,這是什麼?
大廳擺了六張大圓桌,每張桌子上放著鴛鴦鍋,一半是紅豔豔的麻辣鍋,一半是清湯鍋,湯已經煮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十幾種素菜葷菜擺滿了桌麵,調料區一字排開,按各自的喜好自取。
好豐盛的一餐。
但,柱子上綁著一個個皮開肉綻的錦衣衛,怎麼看都像是鴻門宴。
寧知微笑意盈盈的邀請,“都愣著乾嗎?坐呀,想坐哪就坐哪。”
眾人硬著頭皮落坐,識務者為俊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寧家女眷自開兩桌,各自帶兩個小孩子。
寧知微坐在主桌,左手邊是當地縣令,右手邊是謝同城。
“大家吃好喝好,彆客氣哈。”
她率先挾起一個魚丸,“這是手工打的丸子,q彈嫩滑,大家都嘗嘗。”
“謝大人,嘗嘗這切片羊肉,是西北專程送過來的,沒有一點膻味。”
謝同城看看笑意盈盈待客的寧知微,又看看熱氣騰騰的火鍋,又看看被綁在柱子上的魏忠良諸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這生冷不忌的瘋勁非常適合錦衣衛啊。
手下輕聲提醒,“大人,你趕緊吃啊,再不吃就沒了。”
謝同城一看,我卻,快搶沒了,趕緊加入搶肉的隊伍中。
吃飯最重要。
他們吃的熱火朝天,魏忠良等人聞著誘人的香味,餓的肚子咕咕叫,不爭氣的口水直流。
兩天不吃不喝,連口水都不給,這分明是酷刑。
“家主,魏忠良的家人一共二十七口,都帶來了。”
“帶他們進來。”
魏家老老小小被綁著送進來,都嚇壞了,看到魏忠良就哭爹喊兒,魏忠良心痛如刀絞。
“寧知微,你喪心病狂,朝廷大軍很快就到,青蘿彆莊瞬間夷為平地,你們寧家所有人都得死。”
“寧知微,這一次你死定了。”
他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就在此時,管家飛奔進來,“家主,朝廷來人了。”
魏忠良精神大振,興奮的大喊大叫,“來了,終於來了,寧知微,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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