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風神色陰沉的可怕,忽然來了一句,“靜寧縣主,皇上托我轉告,他相信你,相信寧家的赤膽忠心。”
這話如一道驚雷,讓魏忠良等人麵如死灰。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多謝皇上的信任,各位大人,繼續審案吧,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寧知微慢條斯理的啃完一個果子,接過手帕擦乾淨,舉止優雅從容。
“李二狗,李家莊人士,十年前從軍中逃回老家,隱姓瞞名娶妻生子,就在一個月前,獨子忽發惡疾無錢醫治,半個月後名醫主動上門醫治。”
“陳四,李二狗的表哥,&nbp;最愛賭錢,賭的傾家蕩產將妻女抵押給賭場,前不久忽然有了一筆巨款,買了房還買了二十畝良田,兩者的時間點差不多&nbp;,有意思吧。”
“一個逃兵,一個賭徒,能有什麼良心?能有什麼信義?”
李二狗和陳四倒抽一口冷氣,臉色慘白。
短短兩天內,她居然查到了他們的底細。
“可你,收留了他們。”魏忠良已經徹底瘋癲了,他知道自己此次在劫難逃,想拉所有人陪葬。
一名莊民紅著眼眶下跪,“全是我的錯,李二狗自稱是寧家老兵,有事去京城,途中上門拜會舊主,我信以為真就留下他們做客。”
“誰知引火上身,是我對不住莊上的兄弟,對不住主子。”
“我以死謝罪。”他站起身,決決的一頭撞向柱子。
“不要。”
幸好被人及時拉住,隻受了點輕傷。
寧知微輕輕歎了一口氣,“你沒有錯,錯的是彆有用心算計我們的人,要死也是他們死。”
她興味索然,“各位大人,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繼續追查吧。”
她轉身離開,帶走了一大波人。
留下的是錦衣衛和容靖諸人。
有些細節還要查實,還有很多口供要錄,大家連夜突擊審訊,忙的團團轉。
夜深人靜,寧知微睡不著,在花園無意識的亂轉&nbp;,腦子裡全是事。
多事之秋啊。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晚上怎麼不睡?”
寧知微回過頭,“容大人,你不也沒睡嗎?”
青衣男子在皎潔的月光下仿若天神,一步步走來,“彆想那麼多,寧家不會有事的。”
可能是太累,寧知微心神一陣恍惚,“我真的想做個好人,真的。”
容靖心口一疼,“寧知微,什麼都不重要,隻要你好好的活著。”
“你……”寧知微愣住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我打擾你們了?”
容靖眉頭一皺,寧知微落落大方的笑道,“我們正商量吃什麼宵夜呢,蕭大人,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蕭臨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喜歡麻辣食物。”
寧知微愉快的表示,“那,我們吃烤雞架、銀耳蓮子粥、清湯龍須麵。”
烤雞架麻辣味,是蕭臨風的,銀耳蓮子粥是容靖的,清湯龍須麵是寧知微的。
忽然,蕭臨風來了一句,“我剛知道容大人愛吃甜的。”
他話裡有話,容靖像是沒聽出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蕭大人愛吃麻辣。”
他們打著禪機,寧知微隻當沒聽到,慢悠悠的吃著湯麵。
“家主,西北的信。”
深更半夜的信件,通常十萬火急。
“快拿來。”寧知微迫不及待的接過信,拆開一看,向來堅強的少女頓時紅了眼眶,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下來。
她告禦狀被打板子時沒哭,被誣陷造反時也沒哭,卻看了信後哭了。
邊關出事了?蕭臨風的心一緊,剛想問,卻被容靖搶先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他掩飾不住的擔心,讓一邊的蕭臨風眼神微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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