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銀娣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額頭都出血了,“雖然我當時隻有四歲,但我依舊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盛夏的午後,母親摟著我在午睡,我睡不著悄悄爬到床後,&nbp;陳世浩走了進來,&nbp;走到床邊毫不猶豫的拿起枕頭捂住母親的口鼻……”
她眼中全是淚,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這是她終其一生都忘不掉的噩夢,“我看著她無力的掙紮,最後……終於不動了,陳世浩,你是個畜生。”
陳世浩倒抽一口冷氣,她居然也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可,這些年裝的像無事人般,不露一絲聲色,小小年紀太可怕了。
“閉嘴,靜寧縣主,這是她的幻覺,她憑空捏造出來的,是她記恨我隻疼彆的孩子,不疼她,她應該好好反省自己,是她自己不討喜……”
寧知微深感不恥,就算沒有陳銀娣的這番話,光是看陳世浩的履曆,也能查覺出貓膩。
他踩著兩任妻子的屍骨往上爬,毫無人性。
“各位,陳世浩勾結前朝餘孽殘害我大齊士兵,可有實證?“
“有。”又是陳銀娣,她蟄伏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我偷聽到,他為了活命,不光出賣了守城的士兵,還將糧倉的位置全部告知,還慫恿前朝餘孽打劫城中的富商和官員。”
現場的官吏們勃然大怒,“原來是你,狗東西,我跟你拚了。“
陳世浩見狀,深知沒辦法在白雲縣待了,”靜寧縣主,我願意將這個草場獻給您。“
他隻求脫身,等著他日東山再起。
寧知微淡淡的道,“這已經是我的。”
陳世浩暗暗叫苦,怎麼像土匪?“我將名下的商鋪、田地,宅院都獻給您,隻求您高抬貴手。”
寧知微不置可否,拿出紙筆刷刷寫了起來,隨後將紙筆扔到陳世浩腳下。
”陳世浩,把這簽了。“
狀紙上羅列了一堆的罪名,殺妻滅女,出賣士兵,貪汙受賄,殘害百姓,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陳世浩死活不肯簽,被硬按著手畫了押。
他心中恨的咬牙切齒,靜寧縣主,你我無怨無仇的,你卻對我往死裡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倒在我腳下求饒。
他想的很美好,但,寧知微可不會留下隱患,“把他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不合流程,按理來說,要送去京城刑部複審,等候最後的定奪。
官員再小,也不是你想殺就殺的。
陳世浩更是歇斯底裡的怒吼,“我是朝廷命官,你沒有資格砍了我。”
寧知微聽而不聞,揮了揮手,冬生將人拖出去,不一會兒,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冬生進來回稟道,“回主公,已經就地正法。”
眾人被這一手震懾住了,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凡是作奸犯科的,都被拖出去殺了,隻留下一個萬事不肯沾手的,一個裝糊塗的,直接罷除官職。
雷厲風行,殺伐決斷。
眼下,就是找到蘇明瑾搜刮出來的財富和糧食。
陳銀娣站了出來,“靜寧縣主,我知道前朝餘孽將搶來的糧草和珠寶首飾藏在哪裡。”
寧知微深深的看著她,她知道的有點多啊,“哪裡?”
陳銀娣咬著嘴唇,“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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