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少小心翼翼的說道,“妹妹,你還好嗎?如果不想嫁個廢人,那就拖延婚期。”
段心語的黑眸明明滅滅,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開口說道,“去悄悄打聽打聽,他能不能……生孩子?”
段三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了,他這個妹妹不簡單啊。
“行。”
聯姻不光是兩家強強聯手,最重要的是聯姻的成果,那就是一個混著兩家血源的孩子,而且必須是男丁。
沒有孩子,段心語想掌控寧家的話語權,那是不可能的。
他用錢開道,不一會兒就打聽到寧七少有個孩子,而且是跟外室生的,算時間應該是受傷後生的。
段心語聽罷,沉默了很久,“那就照計劃行事。”
接風宴,寧家女眷都參加了,還請了幾位當地官員攜帶家眷作陪,除了當事人寧七少和寧家家主寧知微不在。
宴會辦的簡單而又隆重,一開始時都開開心心的,你捧捧我,我捧捧你,氣氛和樂融融。
直到,一個侍女急匆匆的闖進來,“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眾人嚇了一跳,寧老夫人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侍女眼淚直流,“小少爺病的厲害,求老夫人救命。”
不排序的隻有薑氏所出的那個孩子,寧老夫人臉色大變,“怎麼侍候小主子的?趕緊雲去請大夫。”
“大夫……都被七少夫人帶去照看孤兒院的孩子了。”
七少夫人一晚上都沒有說話,坐在角落鬱鬱寡歡,一聽這話頓時惱了,“你什麼意思?指責我害了那個孩子?”
“奴婢不敢,隻是小少爺命在旦夕,救他一命吧,求您了。”
這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
七少夫人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氣的七竅生煙,她什麼都沒乾,卻被扣了一口大鍋。
偏偏,段心語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七少夫人,孩子是無辜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分明是將鍋往七少夫人頭上扣實了,七少夫人勃然大怒,一個個的給她添堵。
她拿起酒杯砸過去,沒砸中段心語的臉,但酒水全灑在段心語的衣服上。
“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妾,居然敢跟主母這麼說話,以下犯上活膩了,是吧?”
誰都沒料到她會忽然發難,都傻眼了。
段心語的新衣服被毀了,更讓她難堪的是一聲聲妾。
她再怎麼回避,再怎麼勸自己是雙妻立並,但,寧七少早有正妻是不爭的事實。
她氣紅了眼,“我是先皇賜婚,你這是對先皇不滿?”
寧七少夫人冷笑一聲,“不敢,但我對你很不滿,身為一個客人,卻斷然插手主家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迫不及待的想奪寧家的大權。”
段心語被說中心事,臉色大變,“你胡說,我沒有,明明是你沒有容人之量,是妒婦。”
這話如火上澆油,火氣直衝天靈蓋,七少夫人蹭的衝過去就是一巴掌。
“說我是妒婦?好啊,我就做給你看。”
金尊玉貴的段心語哪受過這種奇恥大辱,當眾被打她都不要做人了,什麼涵養,什麼閨訓都拋到腦後,下意識的打回去。
你來我往兩人打著打著,揪住彼此的頭發,扭打成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全然沒有了貴女的風範。
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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