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崔家開刀吧。
“剛剛不是意外?”
崔妍兮眼含熱淚,“馬車失控,馬夫第一時間跳車逃跑,讓我們主仆身處險境,不管不顧。”
寧知微打量她兩眼,“這也不能證明什麼,隻能說馬夫沒有忠心。”
崔妍兮渾身一顫,“這個月出了三樁意外,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
“一次,吃了飯食就口吐黑血。”
“一次,被人推下河,至今沒查出是誰乾的。&nbp;”
要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會豁出去。
她真的不想死啊。
寧知微蹙了蹙眉,這崔家這麼亂?她不信崔天浩一點都不知情。
“這崔家什麼情況?”
容靖是知道的,“崔天浩娶過四任夫人,原配是世家女,生了嫡長女,第二任是高官之女,生了嫡長子和嫡次女。&nbp;”
“第三任是白家女,生了一個女兒,就是這位崔小姐。”
寧知微忽然想起江南白家,難道是一家?“白家女?”
容靖對各家的情況了如指掌,信手拈來。
“江南白家,你還記得嗎?二十年前,白家家主隻有一個獨女,將萬貫家財一分為二,一半給獨女當嫁妝,嫁進了崔家。”
“一半給了嗣子,如今的白家家主。”
寧知微有些驚訝,“崔家應該不窮,以崔家的清高,怎麼也不可能娶一個商家女吧?”
容靖嘲諷的笑了笑,“窮是不窮的,但誰還會嫌錢多?更何況,崔家奢侈無度,排場極大,奴婢無數,吃頓飯就要花掉上千兩銀子,金山銀山也經不起這樣的耗費。”
“第四任妻子呢?”
“一個小官之女,據說極得崔天浩的寵愛。”
寧知微搖了搖頭,“這人不行,八字重,克妻。&nbp;”
一名黑衣人走進來,“回皇上,馬車被喂了瘋草,所以才會失控。”
崔妍兮磕了一個響頭,“皇上,小女願意捐出先母所有的嫁妝,共計一千萬兩銀子,願為朝廷出一份力。”
好家夥,一千萬兩銀子說捐就捐,好大的手筆。
難怪,有些人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她。
女子的嫁妝向來隻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女,彆人是不能動的。
凡是動用媳婦嫁妝的人家,都會被世人取笑。
崔家這麼要臉的世家,怎麼能丟麵子?
那怎麼辦?死了唄,死人是沒法繼承財產的。
寧知微雙線開戰,有點吃力呢,一聽這話頓時樂了,征戰西北的軍隊軍餉有了。
“你不留一點?”
崔妍兮行了一禮,“我相信皇上是不會虧待我的。”
寧知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正是說親的年紀,難怪有些人等不及了。
她一出嫁,這些嫁妝就要帶去夫家。
“當街縱馬,危害百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此案交給大理寺來審。”
容靖立馬懂得她的意思,這送上門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世家也該敲打敲打,清洗一遍了。
他不假思索的點頭,“行,我來。”
“來人,傳崔天浩夫妻到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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