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打,打到招供為止。”
一板子下去,馬夫疼的直尖叫,“啊。”
尖叫聲傳到崔家夫妻耳朵裡,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十板子下去,就沒聲音了。
“大人,馬夫暈過去了。”
容靖挑了挑眉,“還不肯招?去把他家那個剛剛除籍的小兒子叫來。”
馬夫是被冷水澆醒的,醒來後,看到最心愛的小兒子跪在他麵前,他一個激靈,“你……你怎麼來了?”
他兒子渾身發抖,涕淚齊流,害怕的說不出話。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nbp;“你一個馬夫,居然有錢幫兒子除籍,還將兒子送去學堂,你到底哪來的錢?”
“偷了主家的錢?還是被人收買了?”
馬夫嘴唇直哆嗦,“我……我……”
一個冷眼看過來,“老於頭。”
是崔天浩,他滿臉的冷意。
馬夫打了個冷戰,咬了咬牙,“我是偷了主家的錢。”
容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按照律法,偷主家的錢要坐牢的,你兒子縱然再聰明,學識再好,有一個坐牢的爹,彆說科舉了,好人家的姑娘都不肯嫁給他。”
“對了,你兒子未必能活著。”
刀隻有割到自己身上才會疼,馬夫終於害怕了,“我招,我招。”
“是大少爺的書童指使的,我也是沒辦法啊。”
“老於頭。”崔天浩勃然大怒,他精心培養的嬋長子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這拔了蘿卜帶出泥,崔家的大少爺主仆,崔家二少爺夫妻等人,都被帶到公堂,接受調查。
一個個如喪考妣,嚇的魂飛魄散。
在容靖的法眼下,一個個醜態畢露,露出自私涼薄的真麵目,相互指責,拚命推卸責任。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摻和進來了。
他們都想讓崔妍兮死。
隻有她死了,那些瓜分的嫁妝才能保全。
崔妍兮看著這些親人,平時一個個裝的和善,其實都想置她於死地。
她的心涼透了。
為了錢,連親情都不顧,連親人都要殺,這還是人嗎?
行吧,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要毀了他們的美夢。
就在此時,衙役稟道,“容大人,錦衣衛指揮使來了。”
“請。”
錦衣衛指揮使一走進來就拱了拱手,“容大人,我按照嫁妝清單搜羅,隻找回了一半的嫁妝,您看怎麼辦?”
都被崔家人花天酒地花光了!心痛!
容靖微微蹙眉,“拿崔家的財產充公。”
錦衣衛指揮使有些不痛快,隻拿到一半實在難受。“崔家早就是一個空殼子,全靠白夫人的嫁妝撐著。”
容靖早就料到了,略一沉吟,“拍賣所有東西,包括崔家人如今居住的宅院以及裡麵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崔家人臉色發白,連祖宅也不肯放過?
錦衣衛指揮使算了算,“還是不夠,差了四百萬兩。”
“那,分攤到主子頭上,勒令他們在一定期限內交錢,否則……”容靖冷冷的一笑。
“就給崔家人舉辦一個拍賣會,賣了他們!賣不出價,就送去最艱苦的煤礦做苦力。”
崔家人驚恐萬狀,他是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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