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其實,第三天就查到了關鍵的線索,破了案。
寧知微眉頭緊皺,“蘇明瑾?“
這家夥跟她在西南鬥的不可開交,他派人跑去撿漏,也要看看她樂不樂意。
雙方打起來了。
但沒想到蘇明瑾這麼陰險,還沒有放棄在京城搞事情。
鬱大人點了點頭,“是,考場的衙役、夜香郎和狀元郎的夥計都是蘇明瑾的人,他們奉命攪黃這一場科舉,這一條線上的人都抓了。”
沒錯,衙役偷試題,偷出來後交給夜香郎送出去。
夜香郎就是夜間倒馬桶的人,看著不起眼,但,關係網遍布全城。
至於狀元郎的夥計是偷偷在武安和莫義辰門前放考籃的人。
這些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卻能顛覆很多大事。
寧知微揉了揉眉心,冷哼一聲,論陰險,蘇明瑾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那些學子選在這個時候鬨事,鬨早了啊。”
成績還沒有出來,你鬨個屁啊。
要是中舉了,你之前非說有問題,那成績還算不算呢?
鬱青神色木木的,“您忽然改了策論題,又撤消了經論題,搞的有些人疑心疑鬼,提前發動了。”
學子們頭腦發熱,書生意氣,很容易被挾裹。
“不過,靜坐的人不多,隻有三四十人,有些人應該考的不好,心裡都有數,還有些人是提前看過泄露的考題,心裡有鬼。”
大部分自我感覺不錯的學子,才不會跟他們玩呢,萬一砸了自己的腳,怎麼辦?
寧知微想了想,“這一點人成不了什麼事,讓他們鬨,正好把那些小雜魚都釣出來。”
“是。”
寧知微吃完晚飯,帶著兩名女官在禦花園散步消食。
她正走著,經過假山時,忽然聽到另一邊有人在討論容靖。
“聽說容大人以權謀私,泄露考題,真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他看上去清高孤傲,不貪戀權勢。”
寧知微停下腳步,還衝身後的女官擺了擺手,女官立馬站好不動。
“能當高官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像像容大人這種身世卑賤,卻能混出頭的,靠的是什麼?”
“是什麼?”
“出賣彆人,踩著彆人上位唄。”
兩宮女說的正起勁,唾沫橫飛。“啊,那他不是好人,怎麼能當皇夫?不行,不能讓皇上蒙在鼓裡。”
“彆鬨,容大人弄死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我可不敢去報信。”
“可是,不能讓皇上受騙啊,女子嫁錯人,一輩子都毀了。”
“哎,容大人野心勃勃,區區一個皇夫怎麼滿足得了他。”
“你是說,他要皇位……”
“作死啊,這種話怎麼能亂說,要是被人聽到,我們就完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猛的響起,“朕已經聽到了。”
兩人看著假山後麵轉出來的女帝,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撲通一聲跪倒在上,拚命磕頭。
“陛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