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來就先聲奪人,用武力威嚇,將主動權控製在手裡,讓所有人隻能按著她的節奏走。
又是講國法,又是一連三問,字字誅心,將這些學子的私心扒了個乾淨。
他們是什麼玩意,當彆人不知道嗎?靜坐隻是為了要挾君王。
寧知微簡單的幾句話,又是大棍,又是胡蘿卜,立馬將這一群人分化了。
方家樹第一個站出來,“皇上,我什麼都不知情,胡文進是帶頭的。
其他人紛紛跟上,“對,就是胡文進,是他挾持了寧老夫人,跟我們沒有關係。”
“胡文進,靜坐是你主意,挾持老夫人也是你的主意,都沒有跟我們事先商量,你把我們坑慘了啊。”
“胡文進,從一開始就是你精心籌劃的陰謀,我們都是你的棋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胡文進,你還不快放開寧老夫人,你想自己找死,彆帶上我們啊。”
一旦寧老夫人出事。所有學子都會受牽連。
大家都在撇清關係,胡文進的心繃緊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皇上,隻要你處置了容靖,我就放了寧老夫人。”
“您好好想想,是選擇男人,還是選擇對你恩重如山的家人?”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處處都是陷阱,讓人怎麼回答?不管怎麼選擇都是錯。
處置了容靖,就自斷一臂。
選擇庇護容靖,就成了無腦維護男人的傻女人,怎麼能當帝王呢?
寧知微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世上就沒有這人在乎的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放肆,容大人有沒有罪,我不知道,但,你這是公然逼迫帝王,以權謀私,企圖淩駕於皇權之上,這種卑鄙行徑絕不能姑息。”
一個挽著雙丫髻的小姑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板著小臉,大聲喝斥。
“若讓你得逞了,這種事情屢禁不鮮,層出不窮,永無寧日,皇上,為了帝國的安寧,絕不能向這種人妥協。”
一直閉著眼睛的寧老夫人聽到這道聲音猛的睜眼,是她!
胡文進眉頭緊皺,“你是什麼人?怎麼敢擅自插嘴?”
小姑娘年紀不大,但膽子很大,“我是寧元溪,寧家的嫡長女,你挾持的人是我的曾祖母。”
“我在此發誓,你若傷我曾祖母一根手指頭,我就誅你胡氏滿門。”
寧家女眷的表情複雜極了,他們寧家的下一代啊,終於長成了,可她才十歲。
胡文進一臉的意外,“你們寧家向來滿口仁義道德,虛偽的要命,老夫人,聽到你的曾孫女這麼說,心情如何?”
寧老夫人心情很複雜,“很開心,寧家的下一代如此優秀,元溪,你說的對,不能向這種人妥協。”
她看向寧知微,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我死不足惜,但,絕不能讓人動搖雍朝的根基。”
寧知微無聲的歎息,她縱然有各種問題,但大節不虧。
胡文進的全盤算計落空,麵色猙獰,“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這樣吧,寧元溪,你來換你曾祖母當人質,如何?”
寧元溪不假思索的點頭,“好,我來換,彆傷我曾祖母。”
寧老夫人大驚失色,“不行,不可以。”
她年紀大了,死就死了,但這幾個孩子是寧家的未來,是寧家的希望。
一道童聲響起,“我來換。”
一個小孩從馬背翻下來,“我是寧家的嫡長孫,衛國公寧信哲,我的價值比誰都大,我來換我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