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而已,有一點肌膚接觸又怎麼了?又沒有發生男女關係,為什麼非要嫁?
他們在西北打仗時,什麼事情沒見過,再嫁的婦人比比皆是,不受禮教束縛。
隻有京城的貴女們才會顧忌這些。
段榕兒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寧秋生見她沒事,拎著行凶的丫環就走,急著找一個地方審訊。
段榕兒叫住了他,“公子請留步,您的救命之恩,榕兒永世不忘,請受榕兒一拜。”
寧秋生回過頭看了一眼,指了指一邊落湯雞般的屬下,“是他救了你,要謝就謝他。”
段榕兒盈盈一拜,行了一個大禮,“是您下令的,他才會救我,我先謝過公子。”
她轉過身體,又給手下拜了拜,“這位小兄弟,多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不敢忘,他日一定回報。”
手下受寵若驚,“段小姐太客氣了,這隻是舉手之勞,這天氣寒冷,你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喝碗薑湯吧。”
段榕兒笑著點頭,“是,多謝恩人提醒。”
一陣寒風吹過,她打了個冷戰。
手下見狀,忍不住說道,“統領,您把大氅給段姑娘披著吧。”
他的衣服都濕透了,否則早就送出去了。
寧秋生看著嘴唇發白的女子,微微蹙眉,真是麻煩。
不過,這是寧老夫人的喪期,不能出紕漏。
他將大氅遞過去,“小甲,送她回去,等會就將衣服給我送回來。”
最重要的是,這一身配置是禁軍統領的衣服,留在彆人那邊,出了什麼事就說不大清楚。
段榕兒:……
她裹著大氅,眼神閃閃爍爍。
見他又要走,她咬了咬牙,“寧統領,你娶妻了嗎?”
寧秋生沒有多想,隨口道,“沒有。”
段榕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你看我如何?我是段家的女兒,七少是我的姐夫,我此生最大的夢想是當一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寧秋生很意外,“我的婚事自有皇上作主。”
段榕兒急急的說道,“你去求賜婚。”
寧秋生眉頭一皺,她是段家女,又是寧家的親戚,不可能嫁不出去。“為什麼?”
段榕兒眼眶一紅,“我這半生坎坷,想找一個能保護我,免我顛沛流離的人。”
寧秋生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否則也不會做了禁軍統領。
“抱歉,婚姻大事我會聽皇上安排。”
隻有聽皇上的話,他才能安安穩穩的。
禁軍統領這個位置太過敏感,盯著他的人太多,不得不防。
不知有多少人想跟他聯姻,都被他拒絕了,他知道,那些人看中的是他的職位,而不是他這個人。
段榕兒大受打擊,臉色慘白。
“統領,你……”手下都看不下去了,這麼好的姑娘主動求嫁,怎麼就不接受?是不是傻啊?
忽然,段榕兒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尖叫一聲,猛的撲向寧秋生。
“小心。”
她擋在寧秋生麵前,替他挨了一刀,胸口鮮血淋漓,寧秋生瞳孔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