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雖然沒有被卷進來,但有些產業也受到了波及。
當然,他更想借機吞食幾大家族的勢力,趁亂取而代之,成為江南新一代的話事人。
那,首先要將蕭臨風那個殺神弄走。
寧知微的眼睛眯了起來,“誰和誰矛盾?”
白家主下意識的說道,“當然是朝廷和世家的矛盾。”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幫世家說話?”
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進來,一對桃花眼微微上挑,身姿挺拔修長,氣度不凡。
白家主一眼就認出了他,容靖,前朝的大理寺卿,如今的吏部尚書,女帝的皇夫。
被容靖冷眼盯著,不知怎麼的,他心裡一陣緊張,“不不不,我絕無此意,世家仗著深厚的底蘊,一直踩在我頭上,我就算成了江南首富,還得看他們臉色行事,深感屈辱。”
世家確實看不上他,排擠他,但是吧,也跟他合夥做生意,也算是利益體。
但一出事,他第一反應就是撇清關係,取而代之。
“但,不得不承認,世家能流傳千年確實有過人之處,蕭大人行事魯莽,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還給朝庭帶來了數不儘的麻煩。”
容靖慢悠悠的走過來,“你是誰?”
白家主呆了呆,他這種層次確實接觸不到權力層,他認識容靖,容靖不認識他。
他主動介紹道,“我是江南白家的家主……”
不等他說完,容靖就冷冷的說道,“蕭臨風是前錦衣衛指揮使,經驗豐富,而你,不過是個庶民,哪來的底氣指責一個朝廷高官?”
首富,也隻是一個庶民,沒有任何官職。
蕭臨風卻是頂級勳貴,位極人臣。
他居然在女帝麵前暗搓搓的上眼藥,是錢給他的勇氣嗎?
“不是的,我哪敢指責?我隻是擔心……”
容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一個庶民關心的太多了。”
這是敲打,手彆伸的太長。
白家主如遭雷擊,恐懼湧上心頭。糟了,他做錯了。
白展揚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女帝,她饒有興致的看著,似笑非笑,看不出她的心思。
“容大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父親隻是憂國憂民,擔心江南的時局動蕩,民不聊生。”
容靖隻能說,商人出身,眼界和見識還是差了點。
“嗬,憂國憂民?我都不敢說這話。”
他轉過身體,衝寧知微拱了拱手,“皇上,白家人出身太低,對官場一無所知,缺少該有的政治素質,我覺得白展揚不適合擔任禁軍一職。”
他是不會讓不安定因素留在寧知微身邊的,彆以為他看不出白家父子的心思。
近水樓台先得月?做他媽的春秋大夢。
“我看他這麼喜歡憂國憂民,很適合去大理寺查案,為百姓申冤。”
寧知微嘴角輕輕上揚,“那就,大理寺主簿,從七品。”
就算是科舉考試,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考中狀元,是授予正七品的官職。
白展揚一開始就是從七品,很高了,但,心裡很不滿意。
禁軍能經常見到皇上,但,這大理寺主簿想見君王一麵,比登天還難。
他一時情急,大聲說道,“皇上,我想留在您身邊,為您排解寂寞。”
寧知微:……
容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