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冷笑一聲,“對一個死人講什麼風度?”
“我保證,你的下場是最慘的。”
真當他是吃素的?
段心蓮不怕死,但怕死後不得輪回。
她強笑道,“容大人,你我素有淵源,那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緣分,何苦刀劍相向?”
話還沒說完,容靖忽然打斷道,“你提醒我了。”
他抽出一柄長劍,對著她揮過去。
鬱青臉色大變,伸手要攔,“容大人,且慢,且讓她再活幾日。”
但一名暗衛阻止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捅進段心蓮心窩。
段心蓮心口一陣劇痛,疼的渾身發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容靖抽出長劍,朝後退了幾步,避開噴出來的鮮血,“我曾經救你一命,如今這一劍將命要回來,你我兩清了。”
眾人:……
容靖扔下長劍,扭頭就走。
鬱青臉都綠了,趕緊上前封住幾個要穴止血,段心蓮已經痛暈過去了。
“快叫太醫,快。”
太醫被緊急叫來,救治一番後,他說了一句,“幸好這一劍刺的不深,再刺進一寸,心脈儘斷,否則神仙來了也難救。”
一名錦衣衛長長舒了一口氣,隻要這幾天活著就行。
“到底是文人,出手還是差了點。”
鬱青冷笑一聲,“差了點?”
錦衣衛呆了呆,“難道不是嗎?”
鬱青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子,她是徹底廢了,不能用力,不能多說話,不能多思多想,不能情緒激動,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侍候。
“你也不想想,他之前是乾什麼的?”
屬下想了想,“判案如神的大理寺卿?”
另一個屬下反應過來了,“啊,那他肯定對各種刑訊和人體構造了然於心。”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全是駭色。
這是故意的?刺傷心脈,卻沒有弄斷,要死不死的狀態,讓人生不如死。
這一手真是絕了,拿捏的恰到好處。
鬱青的神色凝重,“前朝時,最不能得罪的兩個人,一是錦衣衛指揮使蕭臨風,能讓高官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二是大理寺卿容靖,能讓那些張揚跋扈的皇親國戚聞風喪膽,不敢觸其鋒芒。”
還能讓多疑的老皇帝信任有加,又豈是泛泛之輩?心性能力手段皆是萬中之選。
眾人皆沉默,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得罪這兩個人。
本以為這一晚就這樣過去了,誰知,淩晨時分,鬱青被叫醒。
“大人,又有人來劫獄了。”
鬱青看了一眼天色,天剛蒙蒙亮,“怎麼又來了?跑了嗎?”
屬下神色有些異樣,“沒有,被攔下了,不過來劫獄的人有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