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氣瘋了,渾身發抖,“你們這是強盜!”
寧知微眼神冷冷的,氣勢凜然不可犯,“你這是罵朕嗎?”
她的氣場太強了,壓的使臣喘不過氣來,“不,不是。”
寧知微質問道,“那是罵誰?”
麵對咄咄逼人的寧知微,使臣氣的滿麵通紅,可惡,不光指鹿為馬,還要強行摁著他的腦袋認錯。
他終於意識到一點,這是大雍的地盤,寧知微說了算。
“是我喝多了,是我發酒瘋。”
說出這話時,濃濃的屈辱伴隨著無力感,齊齊襲卷而來。
大雍不是前朝,前朝會一再的忍讓,將麵子看的比天大,維護著皇朝的體麵。
但這位女帝,可不是什麼體麵人,吃相太難看。
哪家的帝王會親自下場的?
寧知微麵色稍霽,“這不是你們高離,凡事謹言慎行。”
這就是鐵血帝王,靠自己南征北戰打下江山的開國帝王,豈是太平天子能比擬的?
使臣慫了,他還想活著離開,“是。”
忽然,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彆再打了,我不是隨從,而是高離國的大王子。”
使臣的臉色大變,飛奔出去,隻見台階下年輕男子被壓在地上,後背全是血,一張臉白的嚇人,快要暈過去。
使臣也要快嚇暈了,一迭聲的大叫,“住手,彆打了,這是我國的大王子殿下。”
要命,臨行前王兄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將大王子安全的帶回去。
跟出來的眾人震驚不已,堂堂大王子居然借著隨從的名義潛入大雍,這是想乾什麼?
若沒有陰謀詭計,誰信?
行刑的人像是沒聽到,繼續揮舞著板子,使臣急壞了,衝寧知微行了一禮,“皇上,我死不足惜,但,大王子要是有個閃失,兩國就徹底結下了死仇,將永無寧日。”
寧知微一擺手,行刑的錦衣衛退到一邊。
她心裡盤算開了,“大王子很得寵?”
使臣暗暗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談就行,“是,他是王上最心愛的兒子,也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王子。”
他也不知道大王子低調潛入的原因,也不敢多問,反正,知道的多了沒有好處。
寧知微挑了挑眉,“那,他值幾座城池?能換二十座嗎?”
使臣:……
他乾笑道,“您若送還王子,將得到高離國最珍貴的友誼。”
友誼?國和國之間沒有友誼,隻有利益。
寧知微忍不住輕笑,“你給你家王上寫信,告訴他,他的兒子在我大雍作奸犯科,該淩遲處死,但,念在兩國的友誼份上可以網開一麵。”
使臣大喜過望,“多謝皇上。”
但他還不夠了解寧知微,寧知微繼續說道,“讓他拿二十座城池來換,一月為期,如果到期不換,那朕就當他自動放棄這個兒子,朕幫他了結了。”
要不是天氣太冷,高離國占據了天時地利,戰況也不會陷入到僵持階段。
要打破這個僵局,雙方都在暗暗使勁。
高離國主動出使,明麵上談和,暗中卻讓大王子攪風攪雨。
使臣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皇上,皇上,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