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權英一直壓抑著內心,她表麵上看著張揚自信,實則內心自卑無比。
她除了美麗的皮囊,好似什麼都沒有。
洛川對她的冷漠,對餘果的溫柔,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權英自從說了那句刺耳的話後,再也沒有理過餘果。
導致餘果心裡煩悶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令權英這樣對她。
同桌見餘果愁眉苦臉的,關心道:“餘果,你和權英吵架啦?”
“嗯,你說我該怎麼辦?她不僅衝我說了特彆難聽的話,還不理我,我很不開心。”
“餘果,李靜的話,我也聽到了。說句老實話吧,你似乎一直在遷就她。你不累嗎?”
同桌的話令餘果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累嗎?累吧,貌似又不累,有點甘之如飴吧。
當年上初一的時候,她因為生過一場大病,身材顯得既瘦小又單薄,長相又軟萌,班上有些小混混就喜歡欺負她。
是權英每每挺身護她,以一己之力趕跑欺負她的人。
隻要有權英在她身邊,她就擁有足夠的安全感。
她不敢想象,若權英離她而去,她該怎麼辦。
“王怡,沒了她,我會不習慣的。”
“你習不習慣,我不知道。我看權英倒是挺習慣的。”
王怡朝餘果努了努嘴,示意她看那邊。
權英這會正跟班上的一男同學,聊得熱火朝天的。
說到什麼有趣的點,二人還開懷大笑。
這個男同學叫趙鵬飛,富二代,家裡是做生意的,有點小錢。
他一個月前還給權英寫過一封告白信。
權英把這封信還給餘果看了的,記得當時權英還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話裡話外瞧不起他。
她當著他的麵撕了那封信,狠狠地拒絕了他。
怎麼今天她就主動跟人聊天?
餘果自嘲的笑了笑,虧她在乎她,擔心她。
人並沒有把她當回事,看來她是那個多餘的。
地球少了誰不會轉,權英少了她餘果,一樣活的瀟瀟灑灑。
可她餘果,少了權英,她的心裡變得空蕩蕩的,難受死了。
餘果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到走廊儘頭的衛生間躲起來低聲哭泣。
直到上課鈴聲響,餘果也沒從廁所裡出來。
王怡見她久久不回教室,怕她出事,不等這節上課老師來,她直接去辦公室找了洛川。
待她向洛川說明原由後,帶著洛川去了衛生間。
女衛生間,洛川不方便進,便由王怡進去勸說餘果。
在王怡的一番好說歹說下,餘果才磨蹭地從衛生間出來。
洛川見哭的像個淚人的餘果,他心跟針紮了一樣疼。
“王怡,你先回教室,順便跟胡老師說聲,我晚點送餘果回教室。”
“好的。”
待王怡離去後,洛川拉著餘果走到了樓梯間。
二人坐在樓梯間台階上,洛川什麼也沒說,而是靜靜地陪在一旁任她哭泣。
餘果哭了會,扭頭癟著嘴看向洛川,“老師,你怎麼不安慰我幾句啊?”
洛川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給了她,“你是水做的,眼淚怎麼這麼多?哭完,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瞧你這出息樣,為點小事,弄得跟天塌下來似的。”
洛川也許是過了十七八歲的年紀,也許性彆不同,總之他不懂女孩子們的友誼。
餘果猛吸了吸有些堵的鼻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都哭出汗了,校服濕答答的裹在身上特彆難受。
“老師,我心裡難受,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做錯?她一向乖巧的很,洛川可不認為是她的錯。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你的錯?如果她內心堅定,不受外界因素乾擾,你們之間的友誼一定堅如磐石。”
“……”
餘果沉默了,的確她因為旁人幾句話就不由分說地用惡毒的語言攻擊她,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