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權良辰用力扇了權明一個耳光,“你要發瘋,給我滾回去發,彆在這給勞資丟人。”
權明白皙的臉瞬間顯現出五個手指印。
權英媽媽心疼極了,衝著權良辰罵罵咧咧,“你個殺千刀的,你憑什麼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本來權英的死,令她愧疚不已,她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現在權良辰打權明,無疑是刺激到她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
她整個人精神狀態處於崩潰邊緣,有種誰要敢欺負她孩子,她就去跟人拚命的架勢。
兩人不顧旁人在場,竟然撕打在一起。
這一幕令在場的人震驚無比。
權明雙眼充滿了恨意,死死地盯著洛川,緊握拳頭,努力克製想揍他的衝動。
洛川直接無視他的目光,組織同學們準備離開。
權明見他要走,果斷攔住了他的去路,質問道:“餘果呢?她怎麼不來?”
洛川皺了皺眉頭,語氣冰冷道:“難道你媽沒有告訴你?餘果重傷住院,至今未醒。”
“你說什麼?”權明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姐的死,我深表遺憾。今天是你姐的葬禮,彆把場麵弄得太難堪,讓你姐九泉之下難安。”
“洛川,我姐即使難安,那也是因為你。”權明脫口而出。
洛川見他還不依不饒,決定教教他怎麼做人。
他讓班長帶領想看熱鬨的同學們先回大巴上等他。
等同學們離開後,洛川麻利地挽起自個袖子,一把將撕打在一起的二人拉了開來。
而後輕飄飄地說了句,&bp;“你們身為死者的父母,在葬禮上大打出手,合適嗎?”
此話一出,權英父母沉默不語起來。
洛川本想再教訓一下無禮的權明,轉念一想,算了,不與他一個情緒失控的小孩一般計較。
洛川靠近權明,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若認定我是凶手,請拿出證據,再去警局舉報我。最後,我警告你彆去找餘果麻煩。”
權明提起餘果,明顯帶有異樣情緒,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同樣身為男人的洛川,他一下子就能感受到權明的不尋常。
他也喜歡餘果,是克製隱忍的喜歡。
這令洛川十分不爽。
他守護這麼久的小姑娘,可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你威脅我?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即使我姐不是你直接害死的,也是你間接害死的。”
“好啊,我等著你找到證據。”
洛川如此的心胸坦蕩,倒顯得權明有點無理取鬨了。
洛川並沒有把權明的話放在心上,以至於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證明他低估了一個十五歲小孩的堅持。
洛川沒再與權明過多糾纏,他跟權良辰打了個招呼後離開了。
他下午有課,放學還要去看餘果,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可浪費。
權英的葬禮就這樣草草結束。
權良辰回了酒店,權明買了點水果和一束鮮花去醫院打算看望餘果。
到了醫院,向護士打聽餘果病房時,被拒絕了,理由是家長不願外人探望。
權明不放棄,非要見到人。
於是在權明軟磨硬泡下,護士才勉為其難地告訴了他病房號。
等權明找到餘果病房時,正好碰到了開門欲打水的果媽。
果媽見他一小孩站這發愣,忙問:“你找誰?”
“餘果。”
“你是?”
“權英弟弟權明。”
“請你離開,我們不歡迎你。”
如果不是因為權英,她女兒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姨,我……”權明望著冷漠的果媽,欲言又止。
“你走吧,我不想衝你發脾氣。”
本來不關他的事,果媽不想牽連無辜,她也不想再和權英有關的一切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