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讓老二解了餘果腳上的繩子和眼罩,他們要徒步進山跟買家碰頭交易。
大瓶山整個雲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泥土氣息。
“臥槽,可惜我腳下這雙白色球鞋了。”老二甩了甩腳下的泥巴。
他瞄了眼被老三扶著的餘果,她的白色運動鞋整個被裹了一層厚厚的泥巴。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臉漲的通紅,頭上帽子全被雨水打濕了,淩亂的少許頭發裹在了她白嫩的臉蛋上。
真是個小可憐!
老二起了憐憫之心,“老三,把她嘴上膠帶撕了。在這大深山任她咋喊,也沒人救得了她。”
老三聽了老二的話,在撕餘果嘴上的膠帶前,他威脅她道:“彆給勞資瞎喊,小心勞資割了你的舌頭喂狼。”
嚇得餘果狂點頭。
待膠帶撕下的那一刻,餘果顧不了那麼多,開口哀求道:“叔叔,能不能讓我去方便一下?”
自被迫上車後,一路未停,她的膀胱都快受不了了。
老二一臉嫌棄,“你不早說,尿褲子怎麼辦?咱幾個大老爺們,難不成還帶你去換褲子?”
說完,老二小跑攆上了前麵離他們有幾米遠的老大,向他彙報了餘果的情況。
老大讓帶餘果去方便,並盯緊她,彆讓她跑了。
老二拉著餘果,將她帶到了一片空曠的地。
餘果欲哭無淚,苦著個臉說:“叔叔,這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我去,你特麼屁事真多!你自己說,去哪方便。”老二沒好氣道。
餘果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指了指不遠處一片小樹林。
天氣悶熱,又下著小雨,全身濕答答的難受的緊,山裡蚊子又多,老二身上被叮了好幾個包。
他一邊抓著癢,一邊不耐煩地催促她快點過去解決。
因為要方便,所以老二便暫時解了她手上的繩子。
在鬆手的一瞬間,她故意揉了揉手腕,趁他不注意,按了下手表上的某個開關。
她走在前麵,大腦飛速運轉著,眼珠子不停地左右轉動著,觀察周圍環境,找尋逃跑的機會。
等到了小樹林,她故意讓他回避。
老二也沒有偷窺人方便的嗜好,於是背身坐在一大塊石頭上等她。
餘果果斷將帽子取下搭在了麵前一簇矮小的不知名植物上,偽裝成她蹲下的樣子。
然後,快速脫下鞋子,手腳並用爬上了一棵樹葉茂密的大樹,貓在了上麵。
她打算等到幾人分開找她時,再從樹上下來跑公路上去求救。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求生的本能都被激發出來了。
餘果多年沒爬樹了,上一次爬樹還是在奶奶家玩時,險些摔斷了腿。
被果媽狠狠教訓了一頓後,再也不敢爬了。
老二忍不住抽了根煙,撓了會癢癢,見餘果沒動靜,意識到不對勁,忙起身查看。
“臥槽,瞎眼了。”老二扯著嗓子衝不遠處休息的三人喊道:“快來,人跑了!”
三人一聽人跑了,那還得了,到嘴的鴨子飛了。
“一個小姑娘你都看不住,你特麼乾什麼吃的?”老大氣得拿腳直踹老二。
“老大,這地她不熟,跑不遠。咱們當務之急得找到她。”老四算是幾人中較理智的。
“老四說的有理,咱們追。”老大指了指一條隱秘的小道。
四人慌忙朝小道走去,進了深林。
餘果怕他們意識到不對,殺個回馬槍就糟了。
她在樹上足足忍了半個小時,腿肚子都快抽筋了,才慢慢地從樹上下來。
她揉了揉酸脹的腿,穿好鞋子後,趕緊聯係洛川。
她手表響了好一陣,那頭的洛川才接聽。
當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從手表裡頭傳來時,眼淚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哭了?”
“老師,我……我被綁架了,你……快來救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