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整個人喝暈乎了,摔倒在地後是被果爸和果媽抬進客房的。
果爸怕他不舒服,還貼心地給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若放在平時,沒人能近他的身,彆說給他換衣服了。
由於昨晚沒休息好,今兒白天又乾了不少事,他本來就疲憊,再加上喝了酒,整個警惕性下降了不少。
大概早上六點左右,樓下響起了激烈的爭吵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洛川和餘果。
餘果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睡眼惺忪地擰開了房門,準備出來看個究竟。
她剛走到樓梯拐彎處,被洛川伸手給摟抱了進來。
“噓!果果,彆出聲。”
餘果腦子猛然清醒過來,瞌睡一下子也全無了。屋內空調開得太足,致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師,好冷呀!”
洛川慌忙將空調溫度調高,並隨手將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問:“還冷嗎?”
“不冷了。”餘果緊了緊外套,“老師,樓下是我二嬸來了嗎?”
她問他,他都沒見過她二嬸,哪裡知道來人是誰。
不過,他猜測應該是她。
估計是曹誌遠回到家給她打了電話,她才跑過來討要說法的。
事實是洛川隻猜對了一半。
曹誌遠帶著一身傷回去,曹媽看了心疼不已。
她兒子好端端一個人,去了一趟餘家村,弄得滿身傷痕不說,整個人還跟丟了魂似的,問他什麼也不吭聲。
她氣不過,於是給妮媽打了個電話,對著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質問她是怎麼當姑姑的,怎麼照顧侄子的。
電話這頭的妮媽完全是一頭霧水,本來她還在為曹誌遠不辭而彆一事生氣,哪成想他是被迫回去的。
掛了電話的妮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曹誌遠受傷一回去,果爸就從警局回來了,這純屬巧合嗎?
她不信。
妮媽不顧妮爸和餘妮的勸阻,說什麼也得找果爸他們問個清楚,她不能平白無故讓人罵。
況且,曹誌遠先前承諾的好處,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她心有不甘。
這才有了早上的這出爭吵。
“果果,你彆出去,我下樓看看。”
“老師,我二嬸說話難聽,你還是彆下樓了。”
“我聽動靜,她似乎帶幫手來了,我下去幫幫奶奶。”
餘果咬了咬嘴唇,眉頭緊皺,她內心有點糾結。
既希望他下去幫幫奶奶他們,又不希望他下去,畢竟二嬸逼急了可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放心,我吃不了虧。”洛川替她理了理有點打結的頭發,重新幫她夾好發卡。
“等我下去,你再回房睡會。我保證,你醒來時,樓下已經恢複了安靜。”
“好。”
餘果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對洛川是絕對的信任。
洛川目送她回房後,看了眼手表,現在是六點十分,他需快速解決掉樓下這個麻煩。
一大早跑來饒人清淨,著實令人不爽。
本來在爭吵的幾人,見洛川下樓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洛川笑著走向果奶奶,“奶奶,這幾位是?”
“洛老師,讓你見笑了。”
果奶奶狠狠瞪了一眼妮媽,都跟她說了家裡有客人,偏不聽,非要鬨。
這下好了,讓遠方來的客人看笑話。
“媽,這位是?你也不給介紹一下。”妮媽看向洛川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這人周身散發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位是在S一中任職的洛老師,他大老遠來咱家是做家訪的。老二媳婦,你們先回去,你侄子的事,我們回頭再說。”
“媽,我們不回。正好,當著這位洛老師的麵,咱們把這事掰扯清楚。”
妮媽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擺出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
果爸怕再把果奶奶氣出個好歹來,讓果媽扶她回房休息,眼不見,心不煩。
果奶奶本來不願意,以她的性子,遇到任何問題,她沒有逃避的習慣。
在洛川的勸說下,她才乖乖地回了房。
等果奶奶回房後,妮媽當場大聲質問起果爸來,“大哥,我侄子都沒撤訴,你是怎麼從警局出來的?”
果媽一聽這話,剛降下去的火氣,頃刻間又升了起來。
“弟媳婦,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巴不得你大哥出不來,好以此要挾我們,同意兩個孩子的事。你還是人嗎?你個爛心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