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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長風隻覺眼前的年輕俊朗的修行者,忽而變作了無窮之大,隻是一對眸子,便似有房屋般大,一張臉更是如同山嶽。
再看其餘幾位老者,已是這般。
最後看向身旁的老道人與那對道侶後,才是驚恐發現,並非是這位太過龐大,而是他們,被無限縮小。
一時間,前所未有的恐懼攀爬上心頭:“縮千山於一掌之間,點人形如蠶豆,這是……何等驚人之神通!”
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就在先前,他竟還想對這般存在出手?
他驚恐,他悔恨,他恨不得轉過身去,將那位飛仙宗的老宗主吊起來抽成爛泥!
就你特麼告訴我洞明宗隻有兩位五劫陽神?
你管這叫五劫陽神?
這當真是前來拿人,而不是前來送死?
他戰戰兢兢,隻覺數千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恐懼似潮水般洶湧,如何也揮之不去。
剩下的老道人,以及那對道侶夫婦,更是不堪,此時已是癱軟如同一灘爛泥,絕望且無助。同時也終於知曉,為何乾皇會特意交代,不可輕易得罪洞明宗!
雖然大乾朝隔著南楚數百萬裡之遙,但乾皇的提醒,很有必要,也很有道理。
這洞明宗,當真是不可輕易得罪。
你問為何?
他們現在的下場,就是答案!
大搖大擺前來,要強勢打進洞明宗之內,結果連洞明宗的大門都沒能進去,甚至他們連半點法力都不曾來得及傾瀉而出,便已被這位恐怖的年輕修士一把抓儘!
甚至,他們毫不懷疑,若非是這位年輕的恐怖修行者想要問話,方才出手之時,他們便已該魂歸天外,連陽神都不可能脫逃,會被無上的神威,生生碾成灰燼!
“宗主何必多言,不若直接搜魂,一切自知分曉。”三長老冷笑的話音忽而傳來,頓時將已經嚇懵的四位陽神大修驚醒,一時間皆是惶恐拜倒。
“誤會,諸位洞明宗的上修,這一切都是誤會!”繆長風冷汗直冒,磕頭如搗蒜。
至於什麼大乾朝緝妖司司主,什麼狗屁身份地位,統統死一邊去。
他現在隻想保住狗命。
也很慶幸,他們四人根本還來不及出手,便已被年輕的宗主抓成四顆‘蠶豆’!
他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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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洞明宗,而僅僅隻是洞明宗內的某位少年弟子,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
畢竟眼前這位年輕的恐怖修行者境界如此深不可測,又豈會在意那些不起眼的少年小人物。
了不起也就是真傳弟子之流,雖然身份同樣也有,可到底他們也沒來得及動手不是。何況他們隻是來拿人,並不是要殺人,態度好一些,再有大乾朝這個背景在,好好做出賠償,總歸是有機會保住小命!
“誤會?老夫若沒看錯,四位方才是想朝我洞明宗出手吧!”看上去頗顯年輕的三長老淡淡開口,已然是來到了趙玉京身側。
“吾等此來,隻為尋一位陸沉的少年,並非是要與洞明宗為敵!”繆長風再不敢隱瞞,直直道出了此行目的,且做出了美化。
若這個叫陸沉的弟子身份一般,想來不至於引起殺身之禍。
然而,‘陸沉’二字才一出口。
三長老的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
繼而,大長老神色不善走來。
顧文昭、範彥博兩位護法齊齊上前,目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