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蒼白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問她:“怕嗎?”
荷爾蒙的氣息讓慕南音瞬間滿臉窘迫,那小巧的耳垂都跟著紅了。
她羞憤的說:“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你吧!”
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有什麼可怕的!
外麵傳來一陣粗魯的敲車門的聲音,慕南音是真的有點怕了。
可下一秒,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扣住她後腦勺,另一手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吻在了她顫抖的唇上。
“唔……”
慕南音瞪大了眼睛,上一世,沒有這一出兒啊?
可現在,外麵那些人在敲門,她不能把他推開。
男人的吻由淺入深,唇齒交纏,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
慕南音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了思考。
雖然,她可以理解為男人在演戲。
可是,隔著薄薄的西裝布料,來自男人身上那種滾燙卻是那麼的真實,仿佛燙在了慕南音的心口上。
她下意識抓緊了他的黑色襯衫,緊緊咬著下唇。
望著男人那驚為天人的麵容,慕南音恨恨罵了句:“混蛋!”
外麵的幾人見這輛轎車都在微微晃動,立刻放鬆了警惕。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猥瑣笑笑:“這裡麵,估計是哪對小情侶乾柴烈火呢!你看這車,晃得多厲害啊!估計,他往那邊跑了,再去那邊找找!”
直到外麵追趕的殺手走遠了,慕南音覺得一陣腿軟。
明明沒什麼實質上的欺負,剛才這男人故意鬨出動靜,也隻是為了麻痹對方。
可她就是覺得莫名羞恥。
慕南音立刻坐回駕駛座,啟動了車子,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厲京辭微微偏頭,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嗓音低啞:“想要什麼樣的報答?”
“你已經報答過我了!”
她想起上一世她死後,厲京辭出現在靈堂替她討回公道的樣子,便再也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來。
雖然她還是對他剛才那種行為很不滿,但她瞥了眼厲京辭冷白的麵容,再次加快了車速。
厲京辭鳳眸微眯,透著一抹疑惑。
他報答過她了?
他以前認識她嗎?
這女人,究竟在胡說些什麼?
……
終於趕到醫院,好巧不巧的是,今晚恰好遇到顏澤陽值班。
他是海城大學醫學院最優秀的醫學生,25歲便可以博士畢業,等過了實習期,就能直接留在這家海城頂級醫院任職。
雪白的醫生製服和裡麵暗藍色洗手衣穿在他修長的身上,以前的慕南音都不知道被他這樣的穿搭和樣貌,迷暈了多少次!總是恨不得多看幾眼。
顏澤陽立刻喊來他的博士生導師來為厲京辭做手術,又聯係了手術室。
在醫院裡的他,雷厲風行。還未畢業,便已經有了正式醫生的處事章法。
他全程都在跟他的老師打電話,而慕南音身上還染著厲京辭的血,看起來也像受傷了,可他愣是沒想起來關心一句。
上輩子的慕南音心裡還有發酸,覺得顏澤陽不體貼她了。
現在,已經足夠清醒的慕南音,可不會再犯賤的這麼想了!
重活一次,她要遠離鳳凰男,撕掉繼母、繼妹偽善的嘴臉,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慕南音等在手術室外,直到後半夜,手術才結束。
和上一世一樣的結果,子彈被取出來了,厲京辭並沒有生命危險。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世,慕南音沒有拉著顏澤陽,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自己的見聞。
她反而跟著推著平車的護工,一起將厲京辭送進了病房。
顏澤陽見狀,連忙跟了過去,質問道:“南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男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慕南音想到車上那混亂的幾分鐘,不由得抿了抿被那男人吻過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