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迎上厲京辭晦暗不明的眼神時,她忽然就想起了昨晚車裡的那一切。
慕南音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想洗去臉頰的熱意,也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平複了會兒心情,她回到他病房。
可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了裡麵厲京辭和助理的對話。
“去查查那女人的身份。”
“額……辭爺,她不是您朋友嗎?”
“虧你跟了我這麼久。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女人出現得莫名其妙,不得不防。”
“是。”
“……”
慕南音聽著裡麵的對話,頓時一股怒火衝進了胸腔。
自己昨晚冒著這麼大風險救他,被占了便宜都不吭聲。
可他倒好,一睜眼醒來就要調查她!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模樣,狼心狗肺!
慕南音突然推門而入,冷冷看著他們,道:“不用查了!因為以後,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麵了。你更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麼企圖!”
厲京辭神色微滯,隨即,對她道:“你就這麼肯定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你救了我,我還沒有還你這個人情。”
“你還人情的方式,就是去懷疑彆人,調查人家的底細?”
慕南音氣壞了,總覺得這男人的德行白瞎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了。
厲京辭對助理道:“把我的電話留給這位小姐。”
“不需要!”
慕南音拒絕的乾脆,轉身就走。
可助理還是追了出來,道:“我們辭爺的手機號碼不隨意給人,你還是拿著吧!關鍵時刻,這串號碼能救你的命。”
雲哲說得很篤定,那眼神信念感實在是太強了,慕南音莫名其妙的就收下了。
那串電話是寫在一張白紙上的。
她有點無語,連個名片都沒有。
雖然心裡還挺氣的,可為了完成上一世的好奇心,便問:“對了,你們辭爺叫什麼名字啊?”
雲哲頓了頓,道:“景辭。”
“哦,名字倒是還挺特彆的。”
慕南音又評判道:“就是有點裝腔作勢了。景辭就景辭,還叫什麼辭爺?還以為這是大清朝呢!”
說完,她將電話隨手塞進包裡,想著以後應該不會再跟這位景先生見麵了。
雲哲回到病房,問:“辭爺,為什麼不跟那位小姐說您的真實身份呢?”
厲京辭把玩著食指上泛著冷光的銀色戒指,反問道:“就我這死了兩任老婆的名聲,哪個女的聽了不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