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他也不敢往下說了。
畢竟,身為厲京辭的貼身助理,雲哲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對慕南音是特彆的。
果然,他後麵那句話,讓厲京辭的麵色沉了沉。
雲哲看了眼後視鏡,道:“辭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明天之後,慕小姐不會再在海城見到這個男人。”
厲京辭卻道:“不必!我不想因為這麼個東西暴露身份。我們初來海城,一切都要低調。”
雲哲麵色十分凝重,答應了一聲。
畢竟,辭爺的身份,是厲家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輕易泄露。
至今為止,都沒幾個人知道厲京辭的真實麵容。
顏澤陽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
若是因為他鬨起了軒然大波,將厲京辭的暴露,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他看著老板親自將慕南音抱下車,猶豫了一下,道:“辭爺,您槍傷還沒有好,恐怕一個人照顧慕小姐,有些不方便吧?”
厲京辭剛到海城就受了槍傷,一直住的都是傅家在海城開的私立醫院,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工照顧。
因為太匆忙,雲哲連傭人都沒來得及請。
他實在想象不出,向來錦衣玉食,都要彆人伺候的厲京辭如何照顧人?
……
翌日,慕南音醒來時,頭痛欲裂。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處處都是透著奢華和考究。
這是厲京辭的家?
腦子裡一瞬間的放空之後,昨晚的一切記憶,都仿佛潮水般湧了進來。
她趕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褲子,全都整整齊齊穿在身上,她身體也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所以,昨晚厲京辭真的來救她,而且隻是把她送去醫院,並沒有趁火打劫?
慕南音心尖微微顫了顫,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緩緩蔓延開來。
隻是昨天她中藥之後那崩潰的狀態,還有拉扯著他不放的樣子,她也依稀記得。
她想,那樣的自己,一定很浪蕩。
慕南音捂著發燙的臉頰,心跳毫無規則,亂得要命。
良久之後,她下床將被子疊好,開門去了客廳。
這間彆墅無論是從裝潢還是地理位置,都比慕家的還要高檔許多。
可慕家在海城已經算是上流圈子裡的了,這位景辭‘景先生’能住在這樣的地段,怎麼從沒在圈子裡聽說過這號人物呢?
這時剛好早上六點,厲京辭就已經醒了,正坐在客廳裡一邊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紅紅綠綠的股票曲線,一邊打著電話。
這男人明明是很閒適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可語氣卻如同指點江山,果斷又犀利。
很多財經術語,慕南音也聽不懂。
她緩緩走到沙發的另一側坐下,跟他隔了段距離,準備等他打完電話好好跟他談一談。
見慕南音過來,厲京辭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眸光淡淡的望著她,道:“現在,身體沒什麼感覺了吧?”
慕南音神色劃過一抹窘迫。
他問的是,昨天她那種‘崩潰’‘無助’想找個男人幫她解脫的感覺嗎?
她窘迫的低著頭,小聲道:“景先生,謝謝你昨晚救了我,而且還把我送去醫院。”
厲京辭將電腦放在一旁,衝她招了招手,道:“過來。”
慕南音怔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跟前。
厲京辭伸手攬過她,下一秒,她已經穩穩坐在了他的腿上。
慕南音睫毛微微顫抖著,想推開他,卻又看到他微敞的領口裡白色紗布,怕碰到他的槍傷。
她繃緊了脊背,紅著的臉頰彆開,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她小巧精致的下頜卻被男人輕輕捏住,他目光灼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問:“昨晚那種情況,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她明明可以報警,或者可以給她的家人、朋友打電話。
可為什麼,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