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疤子心頭一顫,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顧……顧師傅,這是……做什麼呀?”
顧梟將柴刀放在桌子上,俯瞰著劉疤子,眼神冰冷,說道:“劉疤子,你第一次叫人來找我麻煩,我沒找你清算,可你還不識好歹,又來害我,你真是嫌命長了是吧?”
劉疤子看這情形,也知道事情肯定是敗露了,沒什麼好狡辯的,索性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坐在椅子上,拿著茶壺,慢悠悠的說道:“小子,你想怎麼樣吧,事情我做了,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我一條老命不值錢,你要跟我一命換一命我也無所謂了,你若是把我打傷了,也無所謂,我去巡捕房告你。”
顧梟知道這劉疤子是賭他不敢動手,畢竟,一旦動手打人,他就得吃官司。
而劉疤子本身無兒無女,根本也不怕顧梟報複。
劉疤子又挑釁道:“我還真就跟你說了,那厭勝術啊,已經開始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破,你就算把藏在你家的那個木偶取出來也沒用,無非就是效果沒那麼好,原本幾天讓你得重病,現在變成一兩個月,當然,你若有本事,不要那房子了,當然也可以。”
“好,好得很!”
顧梟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劉疤子的衣領子提起來就是幾巴掌,打得劉疤子眼冒金星,嘴裡吐血,然後用力將劉疤子砸在地上,就是一頓爆錘,打到劉疤子在地上打滾哀嚎,嘴裡吐了好多鮮血才停手。
劉疤子痛苦哀嚎,嘴裡咳了幾口血,道:“我要去巡捕房告你……顧梟……”
顧梟冷笑道:“打你的是周乙宋三和陳渾,關我顧梟什麼事兒?”
劉疤子微微一愣,
周乙幾人也反應過來,點頭道:“嗯,顧師傅說得對,是我們幾人打的,嗯,我們一會就主動去巡捕房,嗯,最多兩三個月就出來了,顧師傅放心,我們出來之後,這劉疤子在這青山鎮待不下去。”
對於進巡捕房,對於周乙幾人來說,小事一樁,他們進巡捕房都已經進習慣了。
劉疤子也明白這個道理,隻要周乙幾人一口咬定是他們打的,巡捕房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他費心費力來清查,顧梟屁事都不會有。
關鍵是事後,等周乙幾人從巡捕房出來了才是最麻煩,
周乙這些人,就是狗皮膏藥,
他們本就是無所事事的潑皮,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一旦有人招惹了,他們就天天守著那一家人,今天往屋裡潑糞,明天往屋裡丟石頭或者就是大半夜的來砸門,搞得永無寧日。
即便是告到巡捕房也沒用,他們做完就跑,就算被抓到了,也最多關個十天半月就出來了,然後又開始報複。
對付這種潑皮,隻有顧梟的方法有用,打得潑皮害怕,否則,一旦招惹,永無寧日。
這也是鎮上那些人不願意招惹潑皮的原因,一旦招惹都願意選擇破財免災而不是報巡捕房。
劉疤子仗著年紀大,跟顧梟耍無賴,那顧梟就找更無賴的人對付劉疤子。
劉疤子頓時就慌了,他也怕周乙這種潑皮無賴啊!
“顧梟,你到底想怎樣?”劉疤子說道:“本就是你搶我生意在先……”
顧梟冷笑道:“搶你生意?你算什麼東西?譚家那生意我不做,也輪不到你,譚家本就沒有打算在青山鎮找縫屍人,是毛叔推薦,我才有的這個機會而已,你出去打聽打聽,譚家是什麼要求?被掏出來的五臟六腑全部歸位,你能做到嗎?你自己幾斤幾兩,你心裡沒數?”
“你能做到?”
劉疤子其實也不是沒聽過那個事情,但是,他是不信的,他不相信顧梟能有那個技術,他當了一輩子縫屍人,自然知道那個難度有多大,所以,他不信,就認定是以訛傳訛。
顧梟冷笑道:“八十兩銀子,你覺得你的手藝能值八十兩?”
劉疤子頹然坐在地上,嘴裡還在流血,說道:“我願意賠禮道歉……”
“嗬,”顧梟冷笑道:“你自己收拾東西滾蛋,我給你個體麵,你若是給臉不要,你什麼東西都帶不走,還是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