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瀟跟上去的時候滿腦子隻有怎麼給江漪蘭一個教訓。根本沒有注意,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她屏氣凝神,壓著心裡的火。
第一次聽到江漪蘭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對其生出了厭惡。
“你就不能讓我在這個時候省點心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慣壞了,一點都不體諒我……”母親有些不耐地按著額角,“你看看江家那養女,又懂事又貼心的,哪像你一天天的要求那麼多。”
訓斥過她之後,女人灌了口黑咖啡,又拎著公文包出去了。
那天她被一個人扔在家裡,直到半夜才等來一份紮著緞帶的生日禮物,委屈掉淚。
再之後,她認識了江意燃,也逐漸發現了江漪蘭的真麵目——一個表麵人淡如菊的偽君子,故意排擠真千金的小人。
走在巷子前麵的江浮有些不耐煩,她也不知道秦曼瀟在想什麼,怨氣還挺有層次感的。
她索性直接站定,翻出手機做出看消息的模樣,輕輕踮起右腳。
給個機會,看她把不把握吧。
在看到人停下的瞬間,秦曼瀟便覺得時機成熟,正準備撲過去,不想下一秒,手被人抓住。
幾乎是在一瞬間,對方直接反剪住她的手臂,把她摁在了牆上,臉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餘光之中,她看到方才停下的女生,忽然轉身,一個後旋踢。
她嚇得閉上了眼。
“是你啊。”江浮在看清人後迅速收腳,在踢到人之前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認識?”秦曼瀟有些慫。
單轍繼續單手摁住她,“不認識,我見色起意打算尾隨,而已。”
兄弟,你搞尾隨,你按住我是怎麼回事?
秦曼瀟疑惑。
按理說她和他才該是一夥吧?他幫江漪蘭幾個意思?
“不好意思,一美女不容二尾隨,我們兩個今天隻有一個能跟她回家。”單轍慢悠悠地鬆手。
秦曼瀟這才看清這人的臉。
單轍。
這人下課要麼跟兄弟聊有的沒的,要麼蒙頭睡覺,怎麼會跟江漪蘭扯上關係……
“你跟蹤我,是想報複我吧?”江浮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我能問一下,在你的想法裡,我今天是做錯了什麼嗎?”
“什麼意思?”
“最開始我發現有人惡作劇我,這事還明顯有人指使,我不應該把指使者找出來嗎?還是說,我就應該被你們惡作劇,在全班麵前丟臉?”江浮冷聲反問,“換成是你,你願意嗎?”
秦曼瀟表情有些僵硬,良久才硬著頭皮蹦出一句,“唧唧歪歪的,我懶得聽你說道理。”
她想離開,江浮直接收手,沒有攔。
單轍歪頭,“不給她點教訓?”
“你已經做過了不是,扭成那樣,她的胳膊今晚就會腫起來,那點痛夠她受了。”
秦曼瀟並沒有造成太大後果,她也沒必要現在就趕儘殺絕。
她伸手向他。
“什麼意思?”
“你剛才說要跟我回家。”她又伸了伸手,“走了,跟蹤狂先生。”
單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