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女人輕快的聲音傳來,“小淩哥,我人到了,房間安排好了嗎?”
“跟管家說一聲,他會帶你們過去的。”他掛了電話。
說實話,比起謝贗那個猜不透的老東西,子虛這個女人就好應付很多,當然,如果可以他更喜歡跟正常人相處。
“麻煩你啦。”
“你之後不再來麻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淩牧疆掛斷電話,轉頭看向身後。
不知為何,今天他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像是被什麼人盯著。
“嘖,我們都把馬搶光了,她還能找一匹馬出來。”秦曼瀟有些煩躁。
盛洲也有些不滿,“我記得那好像和意燃姐的一樣是匹賽馬,便宜她了。”
她們這幫朋友護短,江意燃討厭誰,他們也討厭誰。
“那又怎麼樣,有好馬牧疆哥還能藏著,她那匹馬,肯定比不上燃姐的。”
“說的很有道理。”江浮讚同。
今天這鴻門宴,她不想來也來了,來了就少惹事,安安穩穩把今天混過去得了。
“你什麼意思?想挑事?”秦曼瀟不爽。
她隻覺得江漪蘭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跟江意燃一較高下。
“你說你大姐頭最厲害,我附和你,還說錯話了?”江浮無語,“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配合你就是。”
“簡單,比一場。”江意燃騎馬過來,和秦曼瀟交換了個眼神。
秦曼瀟立即會意,“就沿著那邊的賽道,騎馬跑三圈,看看誰先過線。”
虹山馬場是專業的賽馬場,配備了專業的障礙賽道。
“嗯,好。”江浮大致能猜到他們的圖謀。
這麼想跟她比,是想看她的馬術如何,好確定她是不是正版江漪蘭。但很不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她還真的不會騎馬。
早點比試早點輸掉,然後找個理由去醫務室躲清靜好了。
江浮這麼計劃著,跟著江意燃來到。
“漪蘭她,肯定會輸的。”一直安靜的女生猜測。
秦曼瀟掃過去一個眼刀,“誰允許你這麼親昵的叫她的?彆忘了你現在是誰的朋友。”
姚畫垂下頭,慌忙道歉,一轉頭又對上了一雙關切的眼睛。
女生不大敢跟她對視,迅速把眼睛垂下,不敢再抬。江浮大約也猜到了她的身份,應該是江漪蘭的朋友,轉投到了江意燃這邊。
沒管這個小小插曲,她開始專心比賽。
“開始!”
隨著盛洲一聲令下,一黑一紅兩匹馬衝了出去。
雖然不太熟悉,但憑借著腦子裡的記憶,第一個障礙,江浮輕鬆越過。
但她並沒有掉以輕心,如果“夢魘女爵”真的是匹良駒,淩牧疆應該把它放在馬廄任人挑選,沒理由把它雪藏起來。
這匹馬肯定有問題!
正思索著,第二個障礙近在眼前。
操縱著“夢魘女爵”靈巧地越過障礙,江浮聽見了一絲輕微的斷裂聲。
馬韁微微開了一個小口。
馬具老化,是個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