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破爛衣服,像個乞丐。露了一半大腿在外麵,引人注目,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消息來勾引七爺的。
沒等江漪蘭反駁,一包壓縮餅乾已經放到了她手裡。
“給你。”跟秦火穿著同樣製服的青年板著臉,“水果味的,不難吃。”
本來想輸出點諷刺的話的秦火,愣住了,良久才扭曲著臉反駁,“不是,你沒看到她穿成這樣,明顯是來勾引七爺的嗎?”
青年聞言,指了個方向,“更衣室在那邊,你去換身衣服吧。”
“……謝謝。”江漪蘭捏著那包水果味壓縮餅乾,走遠了。
雖然人怪怪的,但好像沒什麼壞心眼。
秦火氣炸了,“藺子山!你腦子壞了?沒看到她是來七爺麵前裝可憐,想攀附盛家嗎?”
“所以,七爺會被她勾引到。”藺子山想了想,回道。
“當然不可能,七爺不近女色,對女人根本沒興趣。”
“可是七爺喜歡江意燃小姐。”他板著臉,深沉思索了一會,“所以江意燃小姐不是女人。”
秦火已經無法直視這人的腦回路了。
似乎是覺得麵前的人聽不懂,藺子山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你說她是來要飯的,那我給她點吃的,她有飯吃了自然會走。你說她穿成那樣是來勾引七爺,那麼讓她換套衣服,她不就勾引不了了?再說,七爺不喜歡女人,她是個女人,所以她根本勾引不到七爺。”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們的工作就是打發掉不懷好意接近的人,目的已經達到了。”
秦火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村口拉磨的蠢驢推磨碾過一遍,受到了極其純真的洗禮。
說的完全沒有問題,但怎麼連起來就是不對勁。
聞軻在副樓洗地板,沒想到迎麵走來一個女生,裙子破爛,露出大半長腿。
他看了一眼那女生的臉,隨即愣住了,“這不是早上那個……”
“請問,更衣室在哪?”江漪蘭詢問著。
聞軻聽著這柔軟的聲音,滿腹疑惑地指了個方向,“那邊第三個房間。”
“謝謝。”
盯著離開的背影,他有些咂摸出問題了。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這個女生,沒有早上那股莽勁,像個沒骨頭的懦夫。
難道說,世界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早上見的、單轍在意的是一個人,眼前這個是另一個。
單轍引開淩牧疆之後,江浮很快轉了一圈,找到了上樓的路。
一邊思考著等會見麵的地點,她轉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門忽而打開,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說實話,看守蒲秋白的事情交給那個小丫頭來,我不放心。你也應該知道‘審判日幸存者’的實力,跟那幫t2的雜兵不是一個等級。”子虛抱著雙臂,眸中閃爍著不安。
大約是女人特有的直覺,她總覺得今天他們布的局會出意外。
謝贗倒是自信滿滿,“那你可能太小看小綿羊了,她的‘天賦’對那個人來說,幾乎無解。”
見他如此自信,子虛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算了,你有信心就好,我還要去陪小雪,先告辭了。”
謝贗望著女人的背影,沒說什麼,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以防被發現,江浮迅速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蒲秋白,是她媽媽義兄的兒子,不知為何落到了這些人手裡。而且看起來這些人還打算用蒲秋白做餌釣魚,引一個人出來。
審判日幸存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