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禦不動聲色的將溫婉的表情看在眼裡,眸子不自覺暗了暗。
兩名年輕行商已經來到高翎麵前,他們抱拳行禮後說明來意。
原來是看見了高家商隊的標誌,想和其他零散的商販一樣,跟在商隊後麵蹭蹭高家的庇佑。
他們自稱同是邊城人,願意將收益的四分之一交給高翎作為回報。
出門在外,有錢賺,更得有命花。
這也是這麼多商販寧願少賺點兒,也要組隊前行的原因。
都是老鄉,換了往日,按理說高翎這會兒就該答應了。
可在他出聲之前,沈禦一個涼悠悠的眼神睨了過來。
高翎話鋒一轉,委婉的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商隊裡已經有好幾個做皮毛生意的商人了,出發之前我們就說好了,商隊裡不再增加賣皮毛的商販,所以……你們還是另外找商隊吧。”
名正言順的理由,兩名行商也挑不出錯處,隻能遺憾的離開。
溫婉的目光一直在兩人身上,眼巴巴的看著她的“八塊腹肌”重新踏上馬車去找另外的落腳處。
沈禦和溫婉既然以夫妻的名義出行,自然是住一間客房。
有了那次危機之下的同房共處,這一次兩人倒是輕車熟路。
而且這個房間裡有兩張床,倒是省了溫婉又要睡軟榻的麻煩。
折騰了一天,還打了一架,溫婉是真的挺困了。
她梳洗完後,打著哈欠準備往床上躺。
“過來。”
沈禦輕飄飄的聲音從方桌前傳來。
溫婉抬眸望去,見他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後。
她滿臉疑惑的走過去,“乾什麼?”
“坐下。”沈禦輕聲命令道。
溫婉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在他對麵坐下。
沈禦眉頭一皺,拍了拍一旁的椅子,“坐這裡。”
要求還挺多。
溫婉嘀咕一句,起身挪了位置。
沈禦解開小瓷罐的蓋子,用指尖抹了一點兒裡麵的膏藥,抬手往她額頭上一按。
溫婉吃痛的吸了一口氣,“輕點兒。”
“嬌氣。”沈禦嘴上埋怨,手上的動作卻溫柔了些。
溫婉倒是有些詫異的,“其實這點兒抓傷用不著上藥,明天早上起來就該結疤了。”
所以她壓根兒沒想到沈禦居然會按著她給他上藥。
沈禦沒接她的話,隻摸不吭聲的把膏藥抹在她臉和脖子上的抓痕上。
他常年習武,指尖粗糙,帶著砂礫般的觸感,又裹挾了炙熱的體溫,所到之處,給溫婉一種酥麻的感覺。
她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一下。
沈禦動作一頓,臉色更沉,“我已經很輕了。”
溫婉:“……”
見他誤會了她的躲避,溫婉乾咳兩聲,以緩解莫名其妙加快的心跳。
“身上還有其他傷嗎?”看得見的地方,他都抹完了。
溫婉搖搖頭,“沒有。”
沈禦沒說什麼,隻是將小瓷罐塞到了她的手裡,木著臉說:
“那該你幫我上藥了。”
溫婉:“嗯??”
她還沒聽懂他的意思,就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搭在了黑色的腰帶上。
他當著她的麵,一層一層的解開衣裳,然後……
露出了肌肉線條分明的腹肌。
溫婉數字敏感,一眼就數出來是八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