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榮捂了她的嘴:“彆說買,也彆說賣,我的官位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這個陸承珝懟天懟地,誰都敢參。
沐寶霞從父親手裡拉開母親:“娘,陸五郎不是要死了嗎?怎麼還活得好好的?”
馬滿滿也道:“就是,他怎麼醒過來了?要是新婚夜就死了,蘇心瑜陪葬,今日的錢財他們就沒法要回去。”
被一個男子直截了當地說醜,堪比殺人誅心,此刻她們耳畔還回響著那句說她們醜的話。
“你們三個算計心瑜去陪葬?”沐榮氣得肺疼。
傳揚出去,同僚如何看他?
牛氏也不反駁:“得了八千兩,老爺心裡不是也竊喜好幾日?如今錢沒了,還高興個屁?”
沐榮麵色鐵青。
“表妹。”
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沐海馭匆匆而來。
適才聽下人說起表妹回來,奈何走到前院沒有表妹的身影,他滿眼失落。
見其神情,馬滿滿氣得跺腳,一把扯住丈夫:“你是不是看上蘇心瑜了?”
“渾說什麼?”沐海馭沉了聲,“你們迷暈了她,將她塞進花轎扔去陸家,那陸五郎生死未卜。我身為表兄,關心一二何錯之有?”
表妹自幼長得好。
若非姑父將她許配給了陸六郎,他原想娶表妹為妻。
哪有馬滿滿什麼事?
如今父親做主想要他迎娶表妹為平妻,他那顆沉寂的心再度活泛起來。
隻是這幾日自己窩囊,不敢去陸家問表妹的情況。
馬滿滿怒火中燒:“你想娶她為平妻,簡直癡人做夢!她已是陸家媳,那陸五郎還活得好好的,你就死了這份心罷。”
沐海馭擰了眉:“還活得好好的?”
馬滿滿氣得笑出聲:“失望了吧?”
問罷,劈頭蓋臉地朝他臉上抓去。
沐榮與牛氏連忙勸架。
馬滿滿潑辣之極,隻片刻沐海馭的臉便遭了殃,即便有父親母親相護,他的身上還是挨了拳腳。
終於猛地推了馬滿滿一把,沐海馭這才奪門而出。
原以為妻子還成,今日一瞧,與表妹差遠了。
沐寶霞則全程若有所思地立在一旁,家裡雖說失了一筆錢財,但至少蘇心瑜不會與她爭搶陸六郎了。
心情倏然好了起來,隻要她在陸硯書心裡是美的就成。
街市上,馬車轆轆,人來人往。
陸家車內。
蘇心瑜將銀票悉數遞到陸承珝跟前:“錢還你,能換一份和離書麼?”
“不能。”
“我知道了,你不想與我和離。”她故意道。
“我想。”男子清冷坦誠,“但無能為力。”
理由早已說過。
“所以這些錢都是我的了?”她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你方才幫了忙,要不要收點小費?”說著,抽了幾張出來。
“都是你的。”男子淡聲。
“好嘞。”
蘇心瑜收回銀票,百兩銀子一張的銀票,一共八十張,她細細卷起塞進了荷包。
男子再度出聲:“離我遠點。”
“成。”
蘇心瑜心情不錯,應得脆生生的,坐去了車門口。
車廂內的對話,車門外蹲坐在小杌子上的琴棋聽得一清二楚。
小姐長得多好看呐,天仙似的。
姑爺怎麼還讓小姐離他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