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清軍慌忙扯住韁繩,試圖遠離這片地獄,但後麵源源不斷的清軍如潮水般湧上,逼迫他們不得不衝進刀光中,與倒地的士兵融為一體。
遠處大纛位置,幾位甲喇額真也被嚇著了。
“此賊莫非是天神下凡,竟如此勇猛?”
一位甲喇額真忍不住膽顫,看向主將。
“麾下兒郎傷亡巨大,是否該撤退休整一下。”
另一位甲喇額真也心疼自己的部下。
在現在清廷裡,麾下人馬才是他們的倚仗,至於官位,他們並不放在眼裡,一旦自己的部下消耗殆儘,他們也會失去在內部的權利。
“此賊不可力敵,理應智取,將兒郎們消耗在這裡,十分不值。”
主將漠然的看了眾人一眼,冷哼一聲。
“哼!”
“鼠目寸光!”
“今日一戰,我等已將此賊死死得罪,若不趁機將之擊殺,他日,此賊強行襲殺,如何能擋?”
“若今日此賊不死,我軍必然士氣大跌,屆時聞此人之名無不聞風喪膽,我等將再無反抗之力。”
“若局勢敗壞到最糟糕的地步,皇上和幾位王爺以及幾位旗主必然向此賊求和,我等就會成為上麵送給此賊求和的見麵禮,最終也是落到此賊手裡。”
“既早已踏上死路,今日,他不死,他日,我等必死。”
一番分析,幾位甲喇額真嚇得滿頭大汗,心驚不已。
隻是一次簡單的圍殺,竟將自己逼到了生死之境。
一位甲喇額真掏出一塊帶著芳香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籲短歎。
“可惜我手下的四個牛錄了,不過,為了大清的千古偉業,隻能苦一苦他們,希望你們的死能有價值,最好能殺死那個怪物。”
其餘幾人默不作聲,不再提及撤兵一事。
......
京城城牆上,華貴鎧甲將軍也帶著人在觀戰。
一位裨將忍不住感歎。
“此人究竟何方神聖,竟有如此鬼神莫測之力,我領軍三十年,竟從未聽說過天下有這般奇人。”
另一位裨將撫須而歎。
“傳聞江湖中有奇人異士,擁有異術,也不過是以一敵十,此人單槍匹馬,橫掃千軍,有萬夫不當之勇,隻怕霸王複生、呂布在世也遠遠不及也!”
將軍聽著眾人的議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一位白發偏將上前,微微拱手。
“將軍,末將請戰,偽清此時被異人牽製,後路空虛,側翼無人,僅需三千人馬,末將有把握擊潰偽清大軍,若有一萬人馬,末將必能留下其大部。”
將軍聽罷勃然大怒,“京師要地,何等重要,豈能隨便調兵出城,那異人那麼大本事,既然能拖住偽清大軍,想來也能擊潰偽清大軍,爾等慫恿本將軍調兵出城,是何居心?”
偏將惶恐,渾身顫抖,跪伏於地。
“末將無能,還請將軍贖罪。”
“哼,念你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本將軍就不與你計較,不過京師防禦,何等重要,此事過後,你就回府好好休養吧。”
偏將低頭,牙關緊咬,袖子裡拳頭死死握緊,最後無力的放開。
“末將多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