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生學雞賊了,現在喝酒都是偷偷倒掉,所以人家都喝得多多少少有點懵了,他還精神百倍呢。
周玉生乾脆的應下來:“哎,知道了。”
多大點事,不就是守著嗎?
李寧海和薑孝利兩兄弟像連體嬰兒似的,抱得緊緊的,周玉生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倆後麵看著,這個距離他們有什麼意外情況他都能及時作出反應來。
春花靠在門邊,不是很放心的樣子,“他們這樣能行嗎?”
宋芙卻不再看了。
“春花姐,你不放心他們倆,也得放心周玉生啊,他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一句話打消了春花的顧慮,她喜滋滋的說:“是啊,玉生這孩子可比他們兩個當大哥的成熟多了。”
“可不是麼。”宋芙微微一笑,突然,她就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狠狠拍了拍腦門。“哎呀,我犯蠢了!”
春花忙把她手移開,腦袋都讓她拍紅了:“怎麼了我的好妹子,你瞧你憨不憨呢,這麼打自個兒腦袋不疼啊?”
“春花姐,你說咱笨不笨,沒問薑大哥去哪裡領這筆貸款呢!這是現金啊還是存折啊?”
春花也讓她問懵了,“是啊,這現金還是存折呢?”
“剛才真的是傻了,人就在這裡咱都不問。”
宋芙暗暗惱火,自己是不是在這種安逸的環境裡待久了也懈怠了,那麼低級的錯誤,她也能犯?
“那現在怎麼辦?”春花問。
宋芙想著現在再去找他,也不太合適,且不說他還喝多了,跟一個醉鬼談正經事無異於跟小朋友講勾股定理,能聽明白嗎?
宋芙隻好道:“等他們回來了再說吧,現在跟一個醉鬼也沒法談正事。”
春花長歎一聲,“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周玉生負責把兩個大哥送回家去,再護送李寧海回來。
剛開始他們倆還好好走路呢,雖然哥倆東倒西歪的,可好歹還是正常走路呢,越到後麵越放肆了不說,還唱起歌。
“我是冶縣人,清早去挑糞……”
周玉生捂臉不忍直視,這倆人唱得彆提多帶勁了,周圍的人都把視線投過來了他們還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唱自己的。
“這是喝了多少啊?”
薑太太在裡屋都能聽見外麵有人在唱歌,出來一看可不是自己家那口子嗎。
她快步走上前,甚至來不及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從李寧海手裡把薑孝利接過來了。
喝得跟一攤爛泥似的,薑太太都快扶不住他了。
“真是感謝你們把他送回來了,不然喝了那麼多,我還怕他在路上出了什麼事。”薑太太滿臉的感謝。
周玉生表示都是應該的:“本來說不讓薑哥喝那麼多的,他非說今天高興……”
自己男人是什麼德行,薑太太也不用外人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