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崎,”虎杖撓了撓頭,關上門轉身。“你怎麼化成這樣了?”
“我的房間裡擺了很多超貴——的化妝品。”說到這個、釘崎的眼睛就亮了,“這些化妝品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咒力的汙染,就是正常的化妝品。當然、這個正常是除了它們都很貴之外的彆的方麵。”
“一會兒不是要和委托人吃飯嗎?我就想先畫個妝免得一會兒來不及。”釘崎一屁股坐在了飄窗邊的單人沙發上。
“怎麼樣、你們有什麼發現嗎?”她問。
“沒有什麼特彆的。”伏黑惠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順著她的問題往下說。
“我的房間和虎杖的房間布局差不多。”他伸出一隻手向上向下比劃了一下。“沒有發現竊聽器,當然、也沒有發現咒力殘穢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裡沒有咒靈活動?”虎杖坐在自己的床沿邊,柔軟的席夢思一下子陷下去了一塊兒,“這兒的床好軟,真舒服。”
伏黑惠露出無語的表情。
“警惕點,目前情況不明。雖然我們的房間內短時間內沒有咒靈活動過,但不代表這裡其他地方沒有。”伏黑惠抱著手臂提醒道,“那顆樹肯定不對勁,另外,你們手上的印記有沒有什麼變化?”
釘崎伸出左手。
“和之前比沒有什麼變化吧?”釘崎皺著眉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伏黑惠默不作聲地伸出自己的手,虎杖雖然不知道大家在比什麼,但也隨大流地伸出了手背。
“看上去隻有虎杖的印記發生了變化。”伏黑惠的聲音變冷了,“你手腕上的的樹根,是不是往上長了一些?”
“誒?有嗎?”虎杖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對比這同伴們的手。
“真的假的?好像確實長了一點?”虎杖悠仁驚奇地說。
“嘖。”伏黑惠隻恨對方是個呆瓜,“你個笨蛋,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沒有感覺彆的地方發生變化?那家夥……宿儺那家夥還安生嗎?”
“還好啊,從我喝了玫瑰釀之後,我就沒有再聽見他說過話了。彆的變化,也沒有吧?力氣變大了精神好了點算不算?”虎杖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倒不如說安靜的兩麵宿儺反而讓他有些不習慣。
平時的兩麵宿儺雖然不怎麼出來,但在裡麵的垃圾話也少不到哪裡去。
虎杖平時就已經練就了自動屏蔽它說話的本事,現在難得安靜下來,反而有些不習慣。
“要不要叫芙莉蓮過來,問問她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虎杖問。
雖然和對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虎杖一向依賴於自己的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芙莉蓮是可以信任的對象。而從對方的表現看,她麵對這些事情時體現出的冷靜證明她應該是應對這些的專家。
即使她在車上第一個容易喝下了那足以稱作可疑的玫瑰釀,虎杖還是認為她有自己的理由。
伏黑惠卻對虎杖悠仁的決定皺起了眉頭。
“你彆忘了,她什麼都沒有和我們說,就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讓我們一起喝下了玫瑰釀。”
“雖然五條老師讓我們一起出任務,但我還是不能百分百信任她。”伏黑惠很冷靜地說,“你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不了解,我比你們更了解人心的黑暗。”
“我不想說她抱著彆的目的,但也不能排除她大意輕敵陷我們於險地的可能性。在那個時候,我們應該選擇下車的。”
“好了男生們、彆吵了。既然都已經在這兒了,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以解決委托為目標前進,如何?”
釘崎野薔薇甩了甩手,打破他們之間有些一觸即發的氛圍。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一會兒和委托人吃飯,你們儘量少說話。”
“哈?為什麼?”釘崎野薔薇不樂意了,“你要把我們甩在邊上一個人做任務?”
“我來吸引他們注意,看看能不能套些有用的信息。你們儘量低調,藏藏拙,晚上說不定還要出去調查調查那棵……”
“調查調查那棵樹?”一個女聲插進了對話。
“誰!?”伏黑惠擺出了“犬”的手勢,驟然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握著魔杖的白發少女緩緩在窗邊降落、赫然就是剛剛還被提起的話題人物。
“芙莉蓮?”虎杖既高興又奇怪,“你怎麼在這?”
他隨即有些擔心對方有沒有聽到方才的那段對話,會不會為自己被猜忌感到難過。
“魔法使的移動手段當然不能隻靠腿來走。”芙莉蓮直入主題,對房間內各人不同的表情視而不見,“我剛剛去了趟‘神樹’,接下來、有些話要和你們說。”
她攤開手掌,手心之上,漂浮著幾段金色的枝椏。
“!”三人俱是一驚。